風去歸撞到劉誌後,依然不改身形,徑直向前麵牆上撞去。王破書心中暗思。“剛才聽到這子在房中喊叫,似乎有人摸到我們睡的房間,難道我們也被人盯上不成。不好,是不是那個怪異老頭追上來了。”
他正胡思亂想之際,突然耳邊傳來‘丁丁’響聲,在黑夜之中聽到此音又是詭異又是悅耳。王破書抬頭瞧去,見從自已睡的屋中走出來一人,全身用黑衣蒙住頭臉,僅露兩個眼晴。黑暗之中瞧不出是誰。來也怪,風去歸聽到響聲,居然將身子反轉過來,直勾勾的盯著那黑衣人。王破書這時才瞧清,原來黑衣人手中拿著一隻風鈴。
黑衣人晃著風鈴,漸漸走到王破書身邊。王破書身子向後挪了挪。驚聲問道:“你、、、你是誰,要、、、要做什麼?”黑衣人沒有理他,似乎當他沒在存在一般。搖動著風鈴,徑直向門外走去。風去歸抬腳直直的跟了上去。王破書心道:“不妙,若是他跟別人走了,就算四皇子走到我對麵,估計我也不會識得。”他口中急呼道:“風少俠,風少俠。”
風去歸似乎失去心智一般,也不望他一眼,腳步緊緊的跟著那名黑衣人。剛才王破書與方達打抖時已將店內客人與夥計驚醒,他們見是江湖仇殺,隻是遠遠的觀望,不敢近前,又見此怪異之事,自然更是躲在門後不敢出來。風去歸跟著那名黑衣人漸漸消失在茫茫夜色。王破書想強忍傷疼把風去歸拉回來,但他一用力,感覺肩上一陣大痛,血噴湧而出,隻好無可奈何的望著他離去。
風去歸跟著黑衣人也不知道走了多時,漸漸離城已遠。那黑衣人不走大道,專向野草茂盛人跡罕至的地方行去。他不時向後望望,見風去歸前麵有樹擋住去路,他的風鈴便搖了兩下。風去歸的身子便向左行兩步。他再一搖風鈴,風去歸又直直的向前行去。
那人步子一高一低,走沒半晌,前麵是座不甚高的山坡,風去歸腳下之路並不平坦。但他此時腦子被人控製,自然也不曉的理會,待走過這座高坡,腳下的鞋已讓尖石樹枝劃破的不成樣子。
就這樣一直行到亮,在二人不遠處顯處一座房子。此宅周圍全是林木,若非到了近前,根本不會想到此處有所宅院。此宅與尋常宅院沒甚兩樣,所不同的圍牆之外俱都生長著粗大的樹木。怕有一二百年之久,但瞧這宅院卻是新磚亮瓦,若是先有樹後有這座宅子,修建此宅可不太容易。
那黑衣還未到門前,隻見宅門一開,一個老者打開了門,衝那黑衣人一恭身道:“姑娘回來了。”黑衣人點了點頭。徑直進了院門。風去歸跟著他走了進去,那老者望了望後麵,見後麵沒有跟蹤,又將大門關住。
那黑衣人穿過院子,來到廳堂,廳堂之中坐著一位女子,身穿紅衣。正是在客棧之中令王破書中毒的那名女子。在他身邊站著兩排女子。那黑衣人將蒙麵取下,衝紅衣女子一笑道:“紫嫣姐姐,我已經將那塊玉佩給偷出來了,並且順道還捎上一個人。姐姐不是驚異此人百毒不浸嗎,我就是不服氣,到底他也是血肉之軀,中了我的蠱術,我擅作主張將此人帶回山莊之內,姐姐你不會怪我吧?”
紫嫣端起桌上的一盞茶杯,抿了一口。不荀言笑道:“青芽,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現在是什麼時候,你還光想著玩。若是壞了大事,你瞧我如何責罰你。”青芽上前一步,晃著紫嫣的胳膊道:“姐姐,我這也是為你好啊,若是你解了他身上的百毒不浸之秘,‘苗疆毒王’的稱號就名之所歸了。”她罷,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遞給紫嫣,道:“姐姐,你瞧,你要的是不是這塊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