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不改,綠水長流,老夫這便告辭了,他日有機會葉少俠再來我渤海之濱,老夫自當盛情款待!”
楚王朝說完這番客套話,便以眼神示意依然有些心有不甘的楊釗,兩師徒就那麼頭也不回地邁步走遠。
這一幕,非但是葉孤鴻和拓跋秋宮,就是那個始終恃立一旁鷹瞵虎視的麻衣少年,也瞬間呆滯當場。
葉孤鴻淡淡地瞥了麻衣少年一眼道:“怎麼,閣下莫非還想留下來與葉某討教討教?”
那麻衣少年眼神變幻數下,也不知心中在想著什麼,過了足足有十數息光景,突見他“嘿嘿”一笑,仿佛一眼便能將葉孤鴻看穿了一般,怪聲怪氣道:“葉孤鴻啊葉孤鴻,你能瞞過楚王朝那個老家夥,卻無論如何也騙不過我,其實你早已經是強弩之末,方才不過是故意在那個老家夥麵前演戲,對不對?”
說話間,他已催動體內的真元,逐漸釋放自己的氣息,一步一步地緩緩朝著葉孤鴻逼近。
之所以沒有立即上前與葉孤鴻動手,很顯然,他還在試探。
“你的對手是本姑娘!”
就在這時,拓跋秋宮突然一聲嬌喝,一個箭步攔在了二人中間。
麻衣少年目光一凝,口中陰測測地道:“唐姑娘難道不知道你拚命想要保護的這個人,早就心有所屬,就算你上趕著想與他做一對同命鴛鴦,應該問問人家答不答應。”
拓跋秋宮聞言神情一滯,下意識扭頭頭去,當瞥見葉孤鴻那越發慘白如金紙的麵色後,忽地意識到現在並非糾結這些的時候,遂立即轉過螓首,冷冷地盯著麻衣少年,道:“那又如何,反正今天你要想動他葉孤鴻,就得先過本姑娘這一關!”
“真是好一個癡心少女!”
麻衣少年“嘿嘿”怪笑道:“既然你上趕著要做他葉孤鴻的女人,那待會兒落在某家的手中,可別怪某家對你好好疼愛一番,因為某家已經說過,凡是與他葉孤鴻有關的女人,某家一個都不會放過!”
“呸!”
拓跋秋宮忍不住啐了一口,不屑道:“這話你已經說過不知多少遍了,但本姑娘瞧你除了乘人之危和逞逞口舌之欲外,一無是處,說句實話,與葉孤鴻相比,你連給他提鞋都不配!”
“唰!”
拓跋秋宮的這番話無疑將麻衣少年給徹底激怒了,但見他兩眼無比怨毒地狠狠盯著她足足看了十數息,怒極反笑道:“很好,唐宮秋,我姚某人在此發誓,今天要不將你剝光扒淨幹到下不了床,老子就隨了你的姓!”
“你……”
麻衣少年這番話說的委實太過露骨,饒是拓跋秋宮這種自小受魔門邪氣熏陶的小魔女,也不禁聽得勃然大怒,銀牙緊咬道:“該死的混賬東西,本姑娘誓要割掉你那根胡說八道的舌頭,讓你從此變成啞巴不可!”
說著,已見她一擰纖腰,提劍便衝了上去。
目睹這一切的葉孤鴻卻看得搖頭不已,他其實早就看出來了那麻衣少年說那番話是在故意激怒拓跋秋宮,奈何這小魔女不受人激,三言兩語便暴露了自己脾氣暴躁的本性。
果不其然,那麻衣少年武功修為本就深不可測,再加之以逸待勞,而盛怒之下的拓跋秋宮出招更是難以心平氣和,此消彼長之下,恐怕落敗是遲早的事情。
奈何此時此刻的葉孤鴻事實正如麻衣少年猜測的那般,早已是強弩之末,所以縱有心助拓跋秋宮一臂之內,卻也無力上前。
事已至此,他隻能趁這個關口,拚命運轉體內殘存的零星真元,修複著重創的內腑……
“蓬!”
拓跋秋宮與麻衣少年才堪堪交戰一炷香光景,突然一個不慎,被對方一拳重重轟在劍尖上,嬌軀一震,踉蹌向後跌退五步。
“看唐姑娘的樣貌,應該還沒有經曆過男女之事吧,嘿嘿,你應該聽說過,女人的第一次都會很痛的……這樣吧,唐姑娘,你本來就非某家的對手,倒不如乖乖束手就擒,某家保證,待會兒對你盡量溫柔一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