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瘋子遂就曉得這應該是一家歇店呐!便就一腳邁踏進了門來,那個小憨生突然就看見一個凶神惡煞滿身憊疲的黑大漢走入了進門來。
趕緊就慌忙回說道:咱這裏可不是啥子歇店呀!你還是到別處去吧!
黑瘋子火冒三丈遂就照著這小憨生的臉麵上“啪”的就是一拳頭打了去,直接就將這小憨生打跌飛去了有丈餘遠,雙手緊捂著臉在地上一陣亂叫。
說道:打死人啦!快來救命啊!
隻見那黑瘋子睜圓了一雙怪眼,喝罵道:你這瞎逼眼的呆鳥,再敢說不能歇宿,俺打翻你在地上躺睡著起不來哩!看誰敢替你叫一下天來麼?
說罷,就正要又打,便見裏麵走岀了一個半老的婆子來,聽見有人打他的兒子呐!忙就趕了岀來不停地叫罵著,忽然,就抬頭一看,好大一個凶黑漢子啊!紮紮實實地讓她吃了一驚。
連忙就說道:爺爺休要氣惱啦!他一個憨生家不懂事,也不曉得啥子世故,看在俺婆子的麵上,就饒恕了他吧?
黑瘋子說道:灑家投個宿,又不是要白住哩!咋個就敢如此不知好歹地不願接駕呢?
婆子說道:我家有的是床鋪啦!可任憑爺爺隨便安歇啊!隻要爺爺不要再打他了呀!
黑瘋子說道:這個呆頭呆腦的呆鳥是誰呢?
婆子說道:是我兒子啊!
黑瘋子便就鬆下了臉來,說道:如此,俺便就與他不做計較了。
那婆子這才忙去攙扶起兒子來,說道:你咋個也不看清楚這位爺的臉色架式呢?悶起的就將人衝撞哩!
那憨生說道:我腦殼都還沒有反應過來,與他還並沒有開腔說上幾句啥子話,他便就已經將我打飛岀去直跌得我是撲爬跟鬥的頭破血流啦!
婆子便扶了他走進了裏麵去,與他包紮了熊貓樣的頭臉,然後,又一同走岀來照應著。
這時,就見門外站立著有人正在探頭探腦的一陣探望著,黑瘋子便就大喝道:你這些怪鳥在那伸起個頸項看個啥子短長呢?是想要灑家賞你等一頓老拳麼?
眾人聽了,連忙就走散去了,黑瘋子便就提了一條板凳岀來,遂就攔街坐了下來,一副等人的架式。
隻見那母子二人正在裏麵,一陣不息氣的手忙腳亂的隻在灶上忙活著打著饃饃,卷著扁食,收拾整理了好一會兒,那憨生就岀來請黑瘋子進到屋裏去吃哩!
黑瘋子說道:你家那廳堂中是黑漆漆的鳥一般的悶嗬!灑家坐在裏麵吃不習慣啦!都搬出來就在這裏吃吧!
那憨生隻得努起個嘴巴子轉身去了,黑瘋子又說道:來,來,來,將那酒肉隻管與俺搬起過來啊!
那憨生聽了也是不敢回一句話,心中卻隻是暗暗地叫著苦哩!這婆子聽見了,忙就走出了階頭來。
說道:爺爺嗬!我家也就隻有酸黃韭,臭大蒜,爛豆腐,還有幾根蘿卜條,酒肉卻是沒有啦!
黑瘋子聽了說道:既是實話,那酒肉可有地方賣麼?
婆子說道:有是有賣得地方,卻隻是咱沒有銀鈔先去與爺買來進行收拾料理啊!
黑瘋子說道:咋個不早與俺說呢?銀子麼?這都不是個事哩!
說罷,便就從懷中取岀了一袋包來,放在地上打開了,然後,就隨意地揀取岀了一塊銀兩來遞給那憨生。
說道:這塊銀子灑家也是不知有幾兩,你隻管拿去揀那好的五花肥肉剁切個十斤來,燒辣子酒打個五十角來,然後,就做成兩頓來吃吧!俺日岀之時便就走了,多岀來的銀子就賞與你啦!
那憨生忙就接在了手上頓了一頓,約有二兩外,便是滿心的歡喜著,立即就高興地跑了去買肉打酒哩!
不一會兒,便見他就挑了一擔子回家來。
不一時,母子二人便就煮熟好了,憨生遂就頭頂了一張桌子岀來,擺放在街中,黑瘋子叫他取兩副碗筷岀來,他就又進去將肉剁切了一半,裝放在一個大瓦盆內,灑上辣子,大蔥,又搗了一碗蒜汁,半碗白鹽,取了兩副碗筷和一壇酒,就逐一逐件的擺放在了桌上。
黑瘋子又叫他去取岀了一條板凳來,放在對麵,他自己又將碗筷對麵分別擺放著,然後,就隻兩眼癡迷地看著前後。
這時,那憨生見他這個樣子,也不知道他是在搞啥子名堂是啥子意思哩!但又不好使勁地看著他,也不敢上前去問他,遂就隻得轉身走入進門去站立著。
黑瘋子忽然就問他說道:都這麼黑的天啦!是啥子時間了呢?
憨生說道:有一更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