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聚交結識英雄(2 / 2)

卻不想,這天三人正在園子中說說笑笑之時,忽然,就見村戶一口氣跑了進來。

報說道:官人啊!外邊有公差來叫你去催錢穀啦!

玄句便就叫進了公差進來,招待吃過了一肚子酒飯後,遂就別了天臂和銅殼,直往各村鄉去催討了一遍錢穀後,因見進城去已是來不及了,便就回家去。

次早,玄句就又同了公差一起進城去交納收到的錢穀,等候了半會兒,隻見縣尉坐上了堂來,玄句立即就當堂照例將催討的錢穀一一交納完畢後,正欲走岀,縣尉卻喝住了他。

說道:玄句,你可知罪麼?

玄句見喝後,遂隻得上前去跪著,說道:小人催科十分盡力,並無啥子拖欠呐!也並沒有麻煩到相公有半點的周折,且又素行良善,實無任何犯罪嫌疑,今到底何罪哩?

縣尉聽了後,隻是輕輕地笑了一笑,說道:你說你素行良善,你家中為啥子會私設軍器並還偷偷結納匪人呢?難道你這是行良善麼?

玄句忙分辯說道:當今盜賊竊起這麼凶,小人家中雖有一二件器械,也不過是想保守身家自衛,以防不測啊!至於說交結匪人一事,卻不過都是一些村中樸實良善之輩,並非是啥子匪人啦?

縣尉便又怒喝道:大膽,你還敢巧言詭辯嗎?我告訴你,現就有你村莊裏的人戶出麵來檢舉你哩!說你曾與一個妖民往來過,又結通天雄山上的大盜,這可是有的事實麼?

玄句忽然聽見他將大怪認做了一個妖民,又說出了天雄山來,心中遂紮紮實實地吃了一驚,便就隻得趕緊極力強辯了起來。

說道:小人素行蠢直,屢奉相公的令票,埋頭踏實催征錢穀,不敢徇私舞弊,可能未免會招人怨恨,遂就編造出了這些無影無稽之事來排陷小人呐!望相公千萬不可聽信仇口啊!

縣尉又喝道:你說這是他人故意對你的仇口,那我隻問你那張虎皮如今又到那裏去了呢?你現如若拿得出來的話,便就是有人對你的仇口,我自會處治那岀麵來亂檢舉之人,但你如若拿不岀來的話,咱便就要在你身上討問出那妖民與天雄山的大盜來呐!

玄句隻得又分辯說道:小人一個村戶人家,咋個可能有啥子虎皮呢?

縣尉聽了後,大怒說道:你還敢抵賴嗎?你以為我不曉得麼?這虎便就是那妖民騎來的,虎皮就是你送與那天雄山賊首的,難道我說的都是假的嗎?你這賊骨頭嗬!看來不紮紮實實地一頓打,你是不肯招啊!

遂便就喝令皂快趕緊動刑。

玄句被縣尉問得是句句真切,曉得是被人暗算了,一時也是無言可辯,結果,早已被眾皂快衝上前去一陣幾拉扯就拖翻在地上,然後,就重重地責打了四十板。

這時,縣尉便立即逼問招供,玄句隻是咬緊牙關死不肯招,接著,他就又開始受到了用極刑的折磨。

玄句仍舊咬緊牙關忍住,遂心中暗道:那天雄山目前勢眾,諒他們肯定是不敢去討治哩!不如咱就招了吧!

於是,他就招稱因一時情緒衝動便送了一張虎皮與天雄山上的強人,確實是與他們有交通的事實。

縣尉又問起那騎虎而來的妖民以及同夥一事,玄句便隻是說都在天雄山上聚會哩!

縣尉遂就吩咐禁役速將玄句押入重牢,慢慢地審究,然後,立即又暗暗地吩咐緝捕,去鎖拿他的家小。

這時,早有玄句往日的好友,也是在縣府中做交納的差事,見了這些情況後,便急忙就先趕到了村子裏去悄悄報知了玄句的妻子番花。

隻見番花得到消息後,一時就已嚇得是魂膽俱裂,遂隻得趕緊就叫人去報知了天臂和銅殼,二人聽罷,都大驚,便趕忙商議著如何咋個去急救。

銅殼說道:如今事不宜遲,你趕快去救護住他家小,我去救護玄句哥哥,咱們二人各人幹各人的事吧!

天臂說道:要救護家小,那必定是要遠奔他方嘍!如此,才可免得了禍害啦!你現還沒有家眷,我家中隻有賤荊椒花,如今我想一旦被人指為了同夥,那也是要受累哩!我有一個內弟現正住在湘州,咱這就立即去收拾好,便約了哥哥的玄大嫂番花來,趁著那公差還尚未來到,等著在黑夜時一起走去。

銅殼聽了大喜,遂就獨自走了去。

天臂立即就去叫來妻子椒花趕緊著收拾起,然後,自己去見了玄句的妻子番花,便就悄悄地與她說知了情況。

番花知道了事情後,便就停止了哭泣,立即就去藏了一些銀兩,又吩咐了家中人隻說是要同天臂大叔進城去看看官人啦!遂就帶了兒女同天臂一起走岀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