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辰和秦風在中華樓小小的慶祝了一下,其間秦風忽然問道:“天辰,你還要到蕭師叔那裏去?”他見天辰點點頭,歎道:“唉~!兄弟一場,我也不多說什麼了,不過你也知道蕭師叔她……”
“不試過,我是不會死心的。”秦風還想說什麼卻被天辰打斷,秦風一看勸不動他心中暗歎,他知道天辰認定的事就決不會回頭,不試一下他是決不會甘心的。
天辰與秦風告別後又來到了縹緲峰旁邊的一坐小峰上,這坐小峰名為希音峰,也就是剛才秦風口中的蕭師叔的住處。在即將到達峰頂時天辰停了下來,整了整了衣服又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副琴來,然後抱琴登上了希音峰頂。
竹林占據了希音峰頂的大部分,一條彎彎曲曲的碎石小道從竹林中穿過,小道的盡頭是一座精致的竹屋。天辰沒有進竹屋,而是繞過竹屋來到了後麵的懸崖邊。一個白衣女子臨崖而立,白衣黑發隨風舞動,宛若人間仙子。
“師叔!”天辰躬身道。
“你來了!”白衣女子轉過身來微微一笑,天辰隻覺得心中一震,這天地間似乎都失去了顏色。白衣女子眉目如畫清麗無雙,以花為貌,以鳥為音,以月為神,以玉為骨,以冰雪為膚,以秋水為姿,以詩詞為心,炎黃城中美貌的女子無數,但在天辰眼中無一可以和眼前的女子相提並論。
白衣女子名叫蕭墨涵,是逍遙派第三代弟子中年紀最小的一個,也就是天辰的師叔。蕭墨涵精於音律,對於樂理上的造詣極高,天辰在五年前就開始跟著蕭墨涵學琴,現在的琴藝也算是不錯,但是和蕭墨涵還是沒辦法比的。逍遙派的弟子本來就以多才多藝出名,所以門下弟子對於琴棋書畫這些雜學一般都有著很高的造詣,所以天辰跟著蕭墨涵學琴也並不奇怪,隻不過天辰學琴的動機沒有那麼簡單而已。
蕭墨涵對天辰的發呆早就習以為常,隻是她一直把天辰當做一個孩子罷了。
“天辰,你的琴技早已熟練,缺的隻是你對樂理的領悟而已,不過這也急不來,等你以後自然就會明白。”蕭墨涵道。
“是,師叔,不如天辰彈奏一曲,請師叔品評一下。”天辰說道。
“也好!”蕭墨涵在一塊青石上坐下說道。
天辰盤腿坐下,把琴平放在膝上,心中微一猶豫但隨即定了下來。閉上眼輕輕舒口氣,十指輕彈,一曲《鳳求凰》從天辰的手指間緩緩流出。蕭墨涵聽到這首曲子微一皺眉,但也沒說什麼。
相遇是緣,相思漸纏,相見卻難。山高路遠,惟有千裏共嬋娟。因不滿,鴛夢成空泛,故攝形相,托鴻雁,快捎傳。
喜開封,捧玉照,細端詳,但見櫻唇紅,柳眉黛,星眸水汪汪,情深意更長。無限愛慕怎生訴?款款東南望,一曲鳳求凰。
《鳳求凰》本就是後人根據司馬相如和卓文君的愛情故事譜得,情意綿綿。天辰彈這首曲子的意思自然是向蕭墨涵表白自己的愛意。其實在五年前天辰第一次遇到蕭墨涵時就喜歡上了她,當時天辰十七歲,正是少年多情的時候,天辰向蕭墨涵學琴的動機也是為了接近她,隻是蕭墨涵癡迷於音律,聽前輩們說當年有多少青年才俊追求她,但她為了不使自己分心於他物,所以全都據絕了。天辰想要和蕭墨涵在一起,那是極難之極。秦風對這件事知道的很清楚,所以才會想勸天辰放手。
雖然蕭墨涵是天辰的師叔,但炎黃城對這些並沒有偏見,畢竟炎黃族的人壽命在這裏太長了,夫妻之間的年齡相差個幾十年的是很平常的事。
蕭墨涵一直靜靜的聽著天辰彈琴,除了開始時皺了下眉頭外一直非常的平靜,看不出她在想些什麼。直到天辰一曲《鳳求凰》彈至尾聲,蕭墨涵取出一管洞簫,微歎一聲,吹奏出一曲《流水》。
天辰聽到全身大震,雖然早有預料,但是當聽到這曲《流水》後還是心中苦澀。流水流水……,取的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意思,而且蕭墨涵將自己的心融入其中,令天辰可以感受到她癡迷音樂,無暇他顧,好讓天辰知難而退。
天大辰聽完這首《流水》後,靜坐半晌。而後對蕭墨涵道:“天辰明白了,多謝師叔!”蕭墨涵點頭晗首,也沒有說話。
天辰告辭一聲,抱琴而下,好像與平時沒什麼兩樣。
當夜。
炎黃城中漆黑一片,白日的喧鬧也早已安靜下來。忽然一道身影從城中劃過,跳躍輾轉之間快速的穿過炎黃城,到了城內的城牆下後,腳尖一點縱身而起,在空中又用腳尖點了幾下城牆終於蹬上了城頭。這個人沒有在城頭停留,縱身從城頭跳下到了炎黃城外,然後展開身法飛一般的向東方而去,但是沒有離開炎黃城多遠,又一個身影擋在了前一個身影的麵前。
“咦!又是你小子,我還以為這五年你轉了性,不敢再逃了呢,沒想到你今天還要逃。”酒老的聲音傳了過來。不用問第一個身影就是天辰了。
“長夜漫漫無人相伴,小子有些心事所以睡不著,想起酒老,所以想要和酒老喝上一杯。”天辰說著就隨地坐了下來,拿出幾盤早就備好的小菜放在地上,又取出一壇封存的很好的酒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