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月沒有說話,紫劍又繼續說道,“姐姐……就是為了保護我,而被搶到殺了的……隻留下……這個。”紫劍摸摸頸上那一枚血紅色的玉石。
紫劍凝視一處,摸著玉石出神了一會,又繼續說道,“之後,我就在城外的破廟裏碰到了巧兒,然後我們兩個人就被馬海城所收養。但……這幾十年,我們隻不過是……”紫劍苦笑了一聲。
“工具。”盈月接下了紫劍的話,“我們都一樣……”
紫劍有些驚異地看了看盈月,繼而又苦笑了一下。忽然,他看到了手裏的白瓷瓶,心冷了下來。“你的血,為什麼那麼冷?”
“你怎麼知道?”
“我……”紫劍有些歉意的低下頭,沒有說出上次引他逃跑,為了取她那至恨,至寒之血的事。
“馬海城的人,難怪信息豐富。”盈月平靜的說,“我從小就是這樣的,天生的寒毒,永遠無法治愈的。”
“怎麼……”
“我早就習慣了……沒什麼。隻是,沒有師父的藥呃話,我早就死了。也就是這樣,成為了師父的……”
“工具。”紫劍接到。
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笑了一聲,笑得,那樣苦澀,那樣無奈,那樣諷刺。
“你真的……和姐姐好像。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紫劍看著盈月說道,那天真的眼神,如同一個稚嫩的孩童。
“是嗎?你姐姐小時候都叫你什麼?”
“裴兒。”紫劍又摸了摸頸間的石頭,“我的本名姓趙,叫趙紫裴,姐姐……叫趙紫緋。”
盈月輕笑了一下,看著紫劍,輕聲道了一聲:“裴兒。”
紫劍的心一震,一瞬間仿佛看見了逝去的姐姐,“紫緋姐姐……”紫劍靠著盈月的肩膀,落下了鬥大的淚水。
“裴兒……裴兒……”盈月輕拍著那顫抖的肩膀,心生同情。
而這一幕,恰好上演在了偷偷探望來的李楓的眼裏,憤怒和失望盡在眼中。李楓仿佛聽見內心有一個聲音在大小,大笑他的癡。他無法忍受……淚,如流星般滑過,種種地落在他的心上。
看著曾經的摯愛,卻相伴著另一個男人,他手中的劍握緊了。
“姐姐,你走吧,別再呆在這裏了。馬海城要一直折磨你,然後取你的血,達到自己的目的。”
“我的血?能做什麼?”盈月的心一驚。
“不知道……”
盈月沒有說話,想到楓,她的心有些痛。雖然不再奢望他能夠救他她,但是,她不想一直看著他如此冷漠……那種壓迫感,罪惡感,壓得她喘不過起來……可她想到了她身體裏的另一個生命,求生的欲望變得愈加強烈……
“姐姐!”紫劍拉緊盈月的手,“你走吧!”
還在猶豫之時,李楓一個箭步邁進了牢門。“你可知,私放犯人是什麼罪?”李楓冷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