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殺了你母親的人。”盈月手中的劍掉了,對於自己的身世,她全然不知,而眼前猛然出現一個殺了自己母親的人,她無法接受。
“什麼……什麼!”
“你母親就死被他殺死的!”黑影的聲音提高了,“若不是聖月廟長老救了你,可能連你也被他殺了!拿起你的劍,為你的母親報仇吧!”
盈月撿起劍,麵對不知是何人,不知是否是殺了母親的人,盈月卻湧起一股衝動,劍指向前方,但……並沒有刺出。
窗外,有些喧雜,心中也依然喧雜,麵對未知的過去,盈月不知道何去何從。
“為什麼還不動手?”那人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堂堂月魔,竟不能為自己慘死的母親報仇,真是可悲!”
盈月一股氣憤湧上頭,掉轉劍尖,向背後的黑影刺去。那人竟毫不躲閃,隻在劍刃觸碰衣襟的時候,微微側了一下身,繼而月鋒劍與其擦身而過。但盈月卻被黑影的一章打回,打在那箭傷過的地方,溫熱的血汩汩流下,盈月倒在地上,毫無力氣。
“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不留情麵了。”黑影走了過來,但盈月已經毫無力氣再反擊,那握著月鋒劍的手也開始顫抖起來。
黑影愈近,伸出強有力,而不可反抗的手,抓住盈月的衣襟,把她從地上拽了起來。
“你……你究竟,是誰?”
“我是誰你不用管,不過我可是你父母的老朋友了。”
“你知道我的身世?”盈月驚訝地問。
“我當然知道。”
“那麼我父母是誰,我又是誰,他們為什麼都死了?!”盈月眼中已含淚,這麼多年她像傀儡一樣,寄於師父的手下,盜取各種各樣的珍寶,她的雙手已負債累累。除了楓,小可這些朋友之外,她不知道自己活著還有神什麼意義……
“我說過,你母親是被他殺死的。”那黑影又指了指前麵。
“為什麼?”
“為什麼?”那黑影的語氣中無時不帶著輕蔑,“殺死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還需要什麼理由嗎?”
盈月驚詫了,憤恨的淚一下子湧出,腦中浮現了一個殘忍的畫麵,“那……我父親呢?”盈月握著劍的手越來越緊了。
“你父親拋棄了你母親,現在也死了。”
盈月握著劍站了起來,她的手又開始顫抖了,但這次並不是因為寒毒,而是憤恨,盈月舉起劍,一股莫名的衝動催促著她,讓她殺死前麵暗影裏倒在椅子上的人,不見他的容貌,也不見黑影的麵容,然而卻使盈月相信了這一切。
但做了月魔這麼長時間,她還從未殺過人,即使麵對仇敵,也不知從何下手。
盈月的背後,黑影悄悄走到門口,細聲說了些什麼,然後又到盈月身邊。
“怎麼了?麵對仇敵都下不了手?”
盈月沒有說話,隻看著劍指的方向,那椅子上昏厥的人,竟有些熟悉。
院內雨夜的冷氣,並沒有影響房間裏相聚的歡樂,李楓與小可四人,舉杯,暢言,放下了平日的束縛,放開了平日的歡顏,再沒有一刻,比相聚更值得慶祝,然而,六個人始終沒有完全團聚。
“月姐到哪裏去了 ,這麼久還沒有來。”阿宇說。
“不知道……大概到聖月廟去了吧。”小可回答。
李楓沒有說什麼,讓自己相信小可的話,不去想其他的。
不一會,一個下人慌慌忙忙的跑進屋內。
“公子,老爺叫你到書房去。”
“哦,知道了,你下去吧。”李楓說,“那我先失陪了,一會回來。”
李楓徑自走出屋子,小雨淅淅瀝瀝的下著,點點滴滴,李楓頓覺一股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