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葵麵具從山鴨的臉上脫落後,他那強大的氣勢瞬間萎靡了下來,本身山鴨此時的傷勢就沒有痊愈,失去了終葵麵具的力量,山鴨給人的感覺甚至還不如一個小孩子,而原本處於絕對上風的山鴨,此時也被威廉單手提在了半空中,像是一隻待宰的羔羊一樣,完全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這!這怎麼可能!你為什麼能超越我的權限控製終葵麵具!這不可能!”
山鴨此時的情緒十分的癲狂,明明無法掙脫威廉的束縛,卻一直在拚命的掙紮著,口中也是不斷地怒吼著,似乎必須得要威廉給他一個解釋,不然的話他死不瞑目。
威廉嘴角微微上揚,一縷鮮血順著他的嘴角流了出來,看樣子剛才山鴨對他造成的傷害,也是非同小可。
“既然你想知道,我就讓你死個明白,還記得你為什麼能夠超越楊家輝的權限去控製終葵麵具嗎?”
山鴨咬著牙說道:“是因為上次在融合的時候,我臉上印上了終葵麵具的紋路,你既然問起這個,那你自然也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所以你怎麼可能會從我手中搶走終葵麵具的控製權呢!”
一旁的費事始終是一臉懵逼的狀態,聽到這裏的時候,他才徹底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原來是剛才威廉在抓住山鴨脖子的時候,竟然越過了山鴨的控製,強行取代了他成為了終葵麵具的主人,所以終葵麵具才會從山鴨的臉上脫離掉落下來。
對於這個問題費事也很是好奇,跟山鴨一樣靜靜地等待著威廉的回答。
威廉此刻或許是因為傷勢過重的緣故,臉色十分的蒼白,忍不住劇烈的咳嗽了幾聲,然後顫顫巍巍的用他受傷的那隻手從懷中拿出了一樣血淋淋的東西,當費事和山鴨看到這樣東西的時候,頓時明白為什麼威廉會擁有控製終葵麵具的能力了。
因為威廉手中拿著的,是一個由很多人的臉皮拚接重合形成的一個類似於麵具的東西,正是俞阿姨之前收集的那將近九成的曾經戴過終葵麵具的委托人的臉皮!
看著山鴨震驚的麵容,威廉一邊咳嗽一邊說道:“現在明白了吧,雖然說你上次融合靈魂的時候,烙印上的終葵麵具的紋路是最強大也是最清晰的,但就算你一個人的烙印再強大,也比不上這幾十個人的烙印吧?有這個東西在我手中,終葵麵具怎麼可能會聽你的指揮?”
山鴨從看到那張人皮麵具的時候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而費事則更加疑惑,因為他知道這東西一直被俞阿姨藏著,上一次找到俞阿姨,她都沒有將這件東西拿出來,為什麼如今會出現在威廉的手中?
聯係到俞阿姨之前的反常舉動,現在費事更加可以確定,威廉和俞阿姨確實存在著聯係,並且沒有表麵上那麼簡單。
山鴨雖然還是一臉不甘心,但現在的他已經完全沒有了反抗能力,別說是威廉了,就算是費事現在動手,也能輕易的將山鴨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抹除,山鴨索性也放棄了曾經的懦弱,直接態度強硬的說道:“我確實沒有想到你還有這麼一手,算我自己倒黴,你動手吧,能在臨死前把你打成這樣,我也是賺了,隻是可惜,你那小女友,恐怕這輩子都別想重新複活了。”
盡管山鴨的語氣聽上去是那麼視死如歸,但還是能夠聽出他是想要利用威廉的軟肋保住自己的性命,隻不過威廉自始至終都沒有相信過山鴨,根本不為山鴨的話所動,直接用受傷的那隻手拿出了一把手術刀,就要徹底殺死山鴨。
一旁的費事急忙上前說道:“威廉你先別動手,我有話要問他!”
威廉轉頭愣愣的看了費事一眼,那攝人心魄的殺氣撲麵而來,費事頓時停住了腳步,不敢再繼續向前走,呆呆的看著威廉不敢說話。
“我做事需要你來指揮嗎?你如果真的有話要問他,等以後我殺了你,你自己去地府問吧。”
費事沒想到威廉竟然直接拒絕了費事的要求,要知道費事是打算趁著這個時候好好地逼問一下山鴨,那個在一夜之間教會了他怎麼使用自己能力的人到底是誰,這對於費事他們來說,可是一個至關緊要的問題,而且目前也就隻有山鴨能夠回答他們了,絕對不能錯過了這個機會。
但是,就算費事是這麼想的,威廉也並沒有給費事任何解釋的機會,在費事發呆的時候,威廉的手術刀上鑲嵌著的那一顆聖源石已經發出了淡淡的光芒,緊接著威廉拿著手術刀瞬間朝著山鴨的腦袋狠狠地刺了過去,整個動作行雲流水不帶任何拖遝,甚至包括山鴨本人,都沒能看清楚威廉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