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的手夠到他的臉的時候，劉浩就愣住了，整個人僵硬在那邊，隨即將臉往後退了一點，語氣有些疏離:“我自己來就好，謝謝。”
“哦，哦，好。”徐清尷尬地將在半空中的手收了回來，她看到劉浩臉上的汗水，不知道怎麼回事，鬼使神差地就不自覺地拿起紙了，等她反應過來，氣氛又再一次尷尬起來。
徐清看著窗外，不敢看劉浩的臉，劉浩自己抽了兩張紙巾，往臉上胡亂地抹了幾下，把還熱乎的豆漿油條遞給徐清:“呐，快吃吧。”
徐清轉身接過豆漿油條，餘光瞄到劉浩臉上粘著白白的紙巾，剛剛想伸出手幫他弄掉，腦子裏浮現剛剛他退後的動作，這個打算很快就被打消了。
“你臉上有紙。”取而代之的是徐清淡淡地開口告知了劉浩。
“哪裏？”劉浩手在臉上摸了起來，把紙巾扯下來。
徐清是真的餓了，吃到油條，心裏特別滿足。
劉浩肚子一點也不餓，隻是小口小口地抿著豆漿，密閉的車子裏隻有兩人吃早餐的聲音。
好一會兒。
“對了，一直忘記問你了。”劉浩突然想起了什麼，轉頭看向徐清。
徐清嘴裏咬著油條，看向劉浩，眼裏滿是疑惑:“嗯？”
“就是上次在醫院想殺我的那幫人是不是張狂派來的？”劉浩早就想問徐清了，隻是這些天一直沒有空，也一直沒有找到機會，終於問出口了。
徐清歪著頭想了會，才道:“應該是吧。”
“什麼叫應該是吧？”劉浩不是很明白徐清這話的意思。
徐清放下手裏的豆漿，看著劉浩語重心長道:“劉浩，你知道張狂是什麼人嗎？”
“知道啊，不然我們怎麼會結下梁子呢。”劉浩不屑地道:“可是那又怎麼樣？”
“你既然知道為什麼還問？我隻能說，他這兩天就要出國了。而且不會回來了。你以後都不會遇到他了。”
“出國？為什麼？”劉浩憤憤不平道:“他可是殺人未遂，而且人證物證俱在，他不用被判個十年八年的？”
“劉浩，你都知道他的身份，怎麼還對他不用被判刑耿耿於懷呢？反正他以後是不會再踏進這個國家半步了。”徐清語氣有些老成，讓劉浩有些認不出來。
“你從哪裏學的話？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熱血沸騰的徐清嗎？怎麼連你也變成這樣了？”劉浩冷嗬道，“以後我還能相信你嗎？”
麵對劉浩的責問，徐清倒是滿臉的無所謂:“相不相信是你的事了，我能怎麼辦呢？這樣的事情還不是每天都在發生，我也管不過來啊。再說，就算我插手管了，那難道就能有所改變嗎？”
從徐清嘴裏聽到這樣的話，劉浩真的很驚訝，“你原本的熱忱呢，那股勁呢？”劉浩有些激動，雙手扶著徐清的肩膀晃蕩著:“你醒醒啊，你想想你的初心，你想想胡錚，你都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