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了,有機會再一起吃頓飯吧。”劉浩說完,立即就轉身走了。
張峰看著劉浩的背影,嘴裏喃喃道:“希望張狂猜錯,那個人不是你,不然的話。任憑你是武林高手,我們兩兄弟都會將你追殺至死。”這句話,張峰不是在吹牛皮,他深知李浩浩武功很厲害,但是劉浩始終都是人。
人的身體是很脆弱的,不論他有多麼厲害的武藝,都擋不住子彈的衝擊。姑且不論子彈,如果張峰和張狂糾結了一百多號人來追殺劉浩,劉浩他還能打得過嗎?別說打不打得過了,走不走得了都成為問題。
劉浩漫步在街上,也是心事重重。心想:“為什麼張狂知道是自己顛覆了他的黑道家族呢?不單單是感覺吧?難道張狂發現了自己的所作所為?也不太像,因為依照他的性子,肯定會瘋狂地報複自己,不論一切代價進行複仇。”
張狂,人如其名,癲狂至極。前些日子劉浩在廁所裏將他報暴打,他依然是不折不撓,不肯服輸。做起事來可一點也不考慮後果。現在張狂可能猜到自己是顛覆他們家族的幕後黑手,肯定會瘋狂的向自己進行報複。
為什麼張狂猜到了劉浩的所作所為,沒有動手的意思。因為現在張狂沒有錢,也沒有人。家族僅剩的一點的實力,還不夠劉浩塞牙縫。如今張狂離開江城市,首先是避開江城市警方的注意力。
畢竟張狂是黑道家族張家的繼承,雖然張家現在的頂梁柱們被鏟除,如果有一天警方們想把自己這個漏網之魚抓回去,也是易如反掌。
然後,離開江城市,還是有不少好的一麵,這裏畢竟埋藏了太多張狂的傷心往事。眼睜睜看著如日中天的家族,轟然倒下。自己卻無能為力,看著家族的長輩們被警察一個個帶走,自己卻能在暗處默默流淚。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因未到傷心時。或許張狂行事心狠手辣,對人殘忍至極,但對於這個家族,他真的是非常看重。小時候,張半城經常對他說自己在東北跟隨喬四爺打天下的熱血往事,在江城市艱苦創業的辛酸事跡。
這些在外人看來,可能是非常不屑,也不過是小混混,地痞流氓在社會上寄生吸血罷了。但在張狂看來,這些都是他們家族的榮耀,這些都是他們家族一點一點,努力奮才做到的。
那時候,在江城市誰敢輕視他們?換句話說,白天是華夏政府管的,黑夜降臨後,就是張家主宰江城市。如今卻樹倒猢猻散,資質的麾下隻有區區幾十二十個手下,這種強烈的反差換著任何一個內心強大的人都接受不了。
也許在某一天,張狂在其他地方混得風生水起,終究還是會回來江城市看一看以前的足跡。想到這,劉浩也對張狂升起敬佩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