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北之國,抵達七國巡遊最後一戰,也是我七國征途的第一戰西北之國,終於這回城門口沒有人迎接,藍茜、嫣然雙姝、魏穿楊全程都陪同我,我們直接進宮就像回家一樣,西北之國的三卿在宮門外迎接,藍茜吩咐道:“不用盛宴招待,就和平時一樣。”
吃過晚飯,藍茜將我如獵物般拖回她的大床巢穴,回到她的地盤,誰還敢和她爭,幾番酣戰之後,她瞧著我欲言又止看似滿懷著重重心事,看她抱著我不肯鬆手的姿態,她心中所想我已才出八九分,我也好不矛盾和惆悵,如此溫柔鄉已沒有幾天可纏綿。
七國曆302年2月29日。
西北之國的拆牆儀式照例還是要舉行,拆得自然是和北之國毗鄰之牆,西北三卿招募上千工匠,拆牆工地上到處是熱火朝天的景象。
中午回到王宮,西北之國三卿朱卿在議事廳眾人麵前問我道:“八國之王陛下,我西北領主打算牽頭籌措資金,同時和贏領主商議一件事,就是將貧民窟黃63甲附近的一大片區域都征用過來,替陛下建造一座嶄新的八國之王王宮,趁現在問一問陛下對王宮的建造有何要求,需要些什麼設施,我們可以集八國之力,集八國之寶,集八國之美、集八國之富建造一座空前絕後的王宮。”
我一聽就瞧了瞧藍茜,必然是她的主意,明知我要走,想要留住我,自己不說讓朱卿來說,還找個名正言順的借口。
我尚未回答,議事廳裏除贏鑾等少數知道我無意稱王,或者即將離開的人之外,大家都七嘴八舌一番議論。
藍茜道:“姑娘們都在,這座新王宮不僅是陛下的,也是我們的,大家各抒己見,希望將王宮營造成什麼樣子,都可以暢所欲言。”這下諸女更是嘰嘰喳喳開鍋煮沸,有真知灼見的,也有異想天開的,朱卿還像模像樣一一筆錄,竟然誰都沒瞧我的態度。
我和賴花生、金道董、贏鑾彼此瞧著,我一看這局麵持續下去可能不好控製,輕咳幾聲示意大家都停下,索性當眾宣布道:“大家都聽著,我統一七國隻是完成七國之神布置給我的任務,我不會正真成為‘八國之王’,當然也不想要奢侈至極的宮殿,這種費心費力、勞命傷財的大工程,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最重要的一點是,我很快就會將八國之王禪讓給贏鑾,自己會徹底歸隱,躲到一個你們誰也找不到我的地方,如果你們真的要建造新王宮,還得征詢贏鑾的意見。”
議事廳裏霎時就一片寂靜,朱卿更是吃驚地瞧著藍茜,統一七國後立刻禪讓,誰能料到。
藍茜問道:“你想躲回去的那個地方會比這裏好嗎?會有那麼多人聽從你的號令嗎?會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嗎?會有吃不完的饕餮美食嗎?會有碾壓不完的佳麗美人嗎?”
我搖頭苦笑道:“什麼都沒有,甚至身邊連一個女人都沒有。”此言一出,氣氛變得好一陣尷尬,我不僅要隱退,還一個女人都不帶在身邊,這讓任清溪諸女多少有些不敢相信和失望。
藍茜更是不解道:“那你還躲回去幹什麼?”我猶豫間一時語塞。
賴花生義正辭嚴道:“因為我們也有自己的責任,回去才是我們的歸宿,我們都有不得不回去的苦衷。”這些話別人聽不懂,藍茜卻明白,她望著我仍然不放棄道:“就算你想要平靜的生活,我們也一樣可以朝夕相處、粗茶淡飯,歸隱在黃63甲,從此閉門謝客,不問八國之事,日出日落,花開花謝,日子不也一樣快活,何必要躲到誰也找不到的鬼地方去。”
我苦笑道:“這麼說吧,我們的命其實是七國之神給的,無論任務是否完成,時間一到我們就該回去,若能完成任務,回去之後結局會好點;完不成任務隻有死路一條,就和地牢的段強一樣,我們也是會死,會化成白骨的。”
藍茜忽道:“還有十天我就認識你整整一年。朱卿,今晚好好設宴款待,提前慶祝一下吧。”她起身回宮,氣氛變得有些不歡而散。
我和賴花生、金道董、贏鑾等回屋盤算,贏鑾也不明白,問我為什麼做得這麼絕,就算不做八國之王,也不用躲著不見人,藍茜、任清溪諸女都對你一往情深的,沒必要連她們都舍棄,你可不像是清心寡欲的人。
我道:“也許正是我這一年太不清心寡欲,所以才突然要有所節製。”
贏鑾道:“我覺得不是,除非你身體出毛病,不然絕不會放棄那麼多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