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得人心者,方能得天下(3)(2 / 2)

魏征針對李世民怕亡國的心理,時時用隋煬帝的失敗教訓來提醒李世民,使他從奢縱的道路上猛醒過來。

李世民的可貴之處就在於,雖然他是一個封建皇帝,但他從來不把自己看作是神秘的超人,也不把自己當作一個永不犯錯誤的聖賢。他深知,作為一國之君,一言之不當就會招致萬眾解體,人民造反。所以他願意常常自我反省,唯恐上不合天意,下不符民心。把“納諫”看作關係國衰人亡的大事。由於他虛心納諫,收到了兼聽則明的效果。

點評:

李世明反複強調“清靜”,以民為重,務必使天下無事。作為一個封建時代的統治者,能夠竭力省事,使人民安居樂業,那就難能可貴了,創建一番偉業也就不足為奇了。

5.失人心者失天下

中國人的統治經驗在世界上可以說是遙遙領先的,這是因為中國王國久遠,且中國人又以“治人”為樂,別的野史雜傳且不說,單單就官方所謂正史的“二十四史”來說,就足夠一個讀書人讀一輩子,舉出其中的任何一方麵,其治人精深獨到之處都會令別的民族瞠目結合。不過,其中最精髓的部分還是那些關於人心所向的結論:得人心者得天下,失人心者失天下。

西周建立之後,經武王、尤其是周公的努力,為其鞏固和發展奠定了基礎。傳至成王和康王,國勢益強,天下安寧,史稱“成康之治”。可是到了西周的第六代君王懿王之時,王室已經顯露出了衰象。到了第九代君主厲王,形勢就一發不可收拾,其原因直接與周厲王有關。

周厲王“好利”,把個人的利益置於階級和國家的利益之上,由此而任用“好專利而不知大難”的榮夷公,引起了朝野強烈的不滿。所謂“專利”,就是利用國家的權力控製生產資料、商品的生產和流通而從中獲利。當時的大夫芮良夫,已經看出了這種醜惡的行為將會給國家帶來嚴重的危害,進諫厲王說:“王室其將卑乎!夫榮公好專利而不知大難。夫利,百物之所生也,天地之所載也,而或專之,其害多矣。天地百物,皆將取焉,胡可專也?所怒其多,而不備大難,以是教王,王能久乎?夫王人者,將導利而布之上下者也。使神人百物無不得其極,猶日怵惕,懼怨之來也。是不布利而懼難乎,故能載周,以至於今。今王學專利,其可乎?匹夫專利,猶謂之‘盜’,王而行之。”

其歸鮮矣。榮公若用,周必敗。

話已說到了“周必敗”的地步,可對已經利令智昏的厲王,完全沒有作用。他進而“以榮夷公為卿土,用事。”對這種置國家利益於不顧的做法,不容國人沒有責難,“國人謗王”,是所必然。

麵對這種朝野上下沸沸揚揚的局麵,周厲王采取了錯誤的對策——禁止一切批評的言論。他從衛國找來了一個巫人,“使監謗者”。非議者如被發現,即“殺之”。這樣一來,“國人莫敢言”,但仍“道路以目”。周厲王隻看到表麵現象,沾沾自喜地對召公說:“吾能弭謗矣,乃不敢言。”召公卻很清醒,他看出在這表麵平靜的背後隱伏著嚴重危機。他告訴厲王說,這隻是高壓的結果,但是:防民之口,甚於防川。川壅而潰,傷人必多,民亦如之。是故為川者決之使導,為民者宣之使言……民之有口,猶土之有山川也,財用於是乎出;猶其有原隰衍沃也,衣食於是乎生。口之宣言也,善敗於是乎興,行善而備敗,其所以阜財用、衣食者也。夫民慮之於心而宣之於口,成而行之,胡可壅也?若壅其口,其與能幾何?

道理很淺顯,接受起來竟如此困難。結果仍是“王不聽”,於是“國莫敢出言”。這種狀態好歹維持了三年,一場壅之於口而發之於心的大風暴終於發生了,國人“相與畔(叛),襲厲王”,把他抓住,流放到彘地(今山西霍縣東北)。最後他就死在那裏。這次事件,史稱“國人暴動”或“流王於彘”。此後,西周王朝雖有“宣王中興”,但王室因受到沉重打擊,衰敗的頹勢已不可挽救了。

點評:

能對時局作出敏捷的反應,不可謂不“勤”。但他隻是把國家的權力作為滿足個人欲望的工具,奴役民眾,大失民心,最終的下場當然就可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