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一曲終了的時候,我還在微微發愣,深陷在旋律之中無法自拔。
“呆子,我彈的曲子好不好聽。”直到女孩伸手拍我,我才突然驚醒,隻看著女孩站在陽光下熠熠發光,朝我笑著,神情中帶著莫名的驕傲。
“嗯。”我用力點點頭,內心也隨她的笑容一並驕傲。
我心中有個聲音在用力呐喊著:她是我的。
這聲音青澀無比,異常稚嫩,卻透露著驚人的執著。
我剛想說什麼,卻驟然間驚醒了,那房間、鋼琴、還有她都宛若破碎的幻夢一般,消失了。
“我,你沒事吧。”蕭雨萱關切聲音傳入耳中,此刻她正緊握著我的手,坐在床邊。
我目光略顯呆滯望著蕭雨萱,隨即眼神中帶著莫名的疑惑,但終究沒有說什麼。
——剛才那些是夢嗎?
蕭雨萱一副摸不著頭腦的樣子,因為看不到我樣子的緣故,趕緊說道:“你的身體還好嗎?我摸索著去求助了隔壁房間的蘇飛,是她幫我聯係了工作人員,最後回到房間裏卻發現你到在血泊裏,可把我們嚇壞了!”
“還好傷口是在小腹,因為有肋骨的阻礙,沒有傷到要害。”
“是黑塔利亞讓監獄內的醫療班給你做了緊急治療,這才把你救回來!”
“本來我擔心你在失血過多下會步入精神極限,不過主持人黑塔利亞告訴我在這種特殊情況下可以解除你手環的檢測,這才不讓你因為受傷進入精神極限後死亡。”
此刻病房內就他們二人,一個自顧自訴說的,似乎要把積累許久的壓力都釋放掉,一個滿腹心事,還在回想著剛才的夢境。
“不行,你受傷初愈,應該躺著才行。”半晌,我沉默著嚐試爬起身來,不理會蕭雨萱略顯訝異的勸阻聲,推開門走進衛生間。
清澈的流水永不止息的從龍頭落下,輕觸之下帶著刺骨的寒意,亦如我在鏡子前蒼白的麵龐。
鏡子上的少年腹部纏滿了染血的繃帶,整個人看起來異常虛弱,似乎大風一吹就能讓其輕易倒地一樣。
胸口太悶太脹的感覺讓我很不舒服,從夢醒時就是這樣,那不是來自傷口的疼痛。
過了許久,我才意會過來,這種感覺是心痛。
似乎我曾經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那麼究竟是什麼呢?
站在鏡子前的我眼眸中滿是疑惑。
“他在昏迷中叫出了我的名字,難道他想起來了?”與此同時,浴室門外的蕭雨萱一陣沉默,似乎在想著什麼,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