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鑰匙怎麼進去?”我麵色古怪道。
“用它。”方清雪不慌不忙的從隨身的手提包中拿出一把液壓剪,直接剪開了本就老舊的銅鎖。
我的目光訝異無比,未曾想方清雪包中帶著這樣的利器,並不是一般名媛淑女必備的化妝品之類。
每一次她都會讓我驚訝無比。
這似乎已經成了一種慣例。
如果把每一位女人都比作一本書,那麼方清雪一定是一本最難懂的書,每次翻看都會讓人有新發現。
檔案室的大門吱呀一聲開了,似乎因為很久沒開過的原因,開門聲在漆黑一片的走廊中分外刺耳。
撲麵而來的是無數灰塵,讓踏入檔案室大門的我下意識捂住口鼻,這裏就連空氣都帶著腐朽的氣息。
我們緩緩打開了手機光源,照亮了異常寬廣的檔案室,這裏擺放著無數巨大的書架,占地居然有上百平方米。
“這麼多資料,隻怕翻上一個星期都找不出什麼來。”望著書架上無數陳舊發黃的檔案書籍,我的麵色隱隱有些抽搐。
方清雪的麵色也有些訝異,似乎也沒想到檔案室有那麼大,一時間也沉默了下來。
“慢慢找吧。”方清雪的聲音在黑暗中緩緩響起,帶著某種堅定之意。
她自始至終都帶著某種找尋真相的執著,開始在書架上翻找著陳舊發黃的書籍,哪怕被室內的塵土弄得渾身髒兮兮的也麵不改色。
“嗯。”我點頭,也開始仔細再書架上翻找起來。
書架上的書籍檔案如煙似海,讓我一陣頭疼,不過很快我就發現這些書籍檔案是按年代擺放的。
“應該是是這一本吧。”我抽出了一本日期恰好是二十年前的檔案袋,在打開時恰好從其中掉下了一張老照片。
我下意識撿起來一看,卻在背麵上看到了密密麻麻的猩紅字跡,似乎是用鮮血書寫的。
這字跡異常熟悉,分明和那一日我從臥房中翻出的父母合照後的字跡一樣,腥紅如血。
讓一發現讓我渾身一震,隨即仔細去看上麵寫著的內容。
----這本來是一場誰也不在意的遊戲,沒想到全班人都莫名其妙的一個個死去,讓全班人心惶惶。
----大家都死了,這場遊戲誰也逃脫不了,可能到最後我也要死。
----不過我好像在遊戲中發現了一些驚天隱秘,這一切分明是......
----陳天奇絕筆
關鍵的字跡被鮮血抹掉了,似乎有不知名的存在不願隱秘被人知道,因此刻意抹掉了關鍵部分。
這讓黑暗中看到這些字跡的我有些毛骨悚然。
陳天奇赫然是我父親的名字。
未曾想父親居然是二十年前高一一班的幸存者,也曾加入到這場殘酷異常的死亡遊戲中,讓我的目光變幻不定。
而且父親似乎作為唯一幸存者也擺脫不了死亡的命運。
我沉默了良久,才將照片翻過來,上麵赫然是溫馨的班級集體照。
上麵五十七位學生和九位老師都對著鏡頭微笑,上麵的幸福感似乎隔著二十年歲月的鴻溝撲麵而來,讓我一時間挪不開眼。
半晌,我輕輕伸手撫摸了老照片,將手指輕觸到照片上那個異常年輕卻長著熟悉模樣的父親上麵。
那是父親曾經存在過的痕跡。
然而我並沒有發現,照片後麵的血字瞬間亮了起來,與此同時我胸前佩戴的玉佩在黑暗中爆發出璀璨之光。
“發生了什麼?”在別的書架上翻看檔案書籍的方清雪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光源吸引,麵色奇異的走到了我麵前。
“這是父親留給我的玉佩。”我喃喃道。
玉佩上爆發出的璀璨之光似乎帶著某種深意,化作了指引方向的射線,居然指向了不遠處無人問津的書架角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