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輛馬車停下,打頭那輛軍方戰車的車門彈開,一名身披東陽軍戰甲的年輕軍官走出來,到少樓主麵前,交出一張黑色令牌。
那是軍方專用的傳音密令,周身浮動著若隱若現的符文。
少樓主接住令牌,握在手裏輕輕一捏,令牌爆碎,一句話在他腦海中響起,“仲少有恩於我東陽軍馬步前營,若有人對他不利,我前營三千軍士第一個不答應。”
少樓主看看那輛軍車,上麵果然漆有馬步前營的徽章標記。同時,目光也注意到,軍車後麵那輛散發著珠光寶氣的馬車,車門始終沒有打開,車上之人也沒有下來。這輛車沒有徽章,但從這車廂的豪華程度來看,裏麵之人也注定不是普通角色。
那來傳令的年輕軍官湊進一步,低聲道,“少樓主,後麵是王府的車。”
武道司,東陽軍馬步前營,東陽王府……
少樓主一一掃過這些勢力,先不說飲血樓能不能惹得起這些,他好奇的是,這些人是怎麼第一時間知道自己來牧府的消息的?
武道司王乾道:“少樓主,牧府牧仲在聚星館內刺殺金錢會會員一事,請交給我們武道司處置,我們會給少樓主一個滿意答複。”
少樓主麵色陰晴不定,看不出在想什麼。
牧中野算是看清府前的局勢是怎麼回事了,原來這飲血樓少樓主登門,是來找自家牧仲麻煩的。隻是,牧仲這小子,竟然有這麼大本事,竟然能讓飲血樓少樓主親自出馬?
少樓主的實力他牧中野不清楚,但他知道神兵飲血劍的威力,那柄劍,不是凡品寶器,也不是準神兵,而是真真正正的一星神兵。別看它安靜的躺在暗紅劍鞘裏,一副溫順的樣子,一旦拔劍出鞘,那必定是一場腥風血雨。
“仲兒雖然強,但對上這飲血劍應該是半分勝算都沒有……”
牧中野心中隱隱擔憂起來,但看府前來了這麼多大勢力,看樣子都是來阻止少樓主進府的,他懸著的心有放下。飲血樓再強,勢力再大,也不可能大過眼前這麼多勢力聯合:武道司,東陽軍,東陽王府。
無論哪一家,都不是飲血樓能惹得起的吧?
少樓主沉默不語,府前沒有人敢說話。天色已經很暗了,下午時候開始下的那場雪雖然見小,但雪花仍然成片。
一片片的雪花落在牧府前的眾人身上。
唯獨獨孤雲趴在地上,手臂上傷口處流出來的血染紅了一片雪。
武道司王乾轉身麵對著牧中野,冷聲道,“牧中野,你府內子弟在聚星館行凶殺人一事,你可知道。”
牧中野立馬恭聲回答,“知道一些,但那晚,風呂兩家聯合武道會上,已經對仲兒進行製裁了。中野聽說,仲兒是連打了七場擂台賽的,按照武道規矩,在擂台賽上活下來了,那事情也算揭過去了。”
“揭過去屁,武道司現在對此事進行重新判決,責令你牧府對金錢會賠償白銀五十萬兩,責令你府內子弟牧仲一日後前往武道司受刑,兩日後前往飲血樓道歉請罪,並發布全城道歉公文。”王乾說道這裏,目光瞥向一旁的少樓主,見少樓主仍是麵無表情,又加上一句,“剝奪牧仲武者身份六個月,施加禁足令,三年內不得離開天武境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