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鎮海鏢局要崛起,自然要問鼎四大家族了。而牧家現在式微,是最有可能被鎮海鏢局擠下去的。
陳大海端著酒杯,走到牧家那一桌前。
牧家三長老起身,臉上擠出微笑,道:“陳總鏢頭,恭喜了。”
陳大海有些喝多了,拉著三長老的手,道:“牧三長老,我陳大海當年,最敬佩的人有兩個。一個是當今東陽王府馬三世子,另一個便是貴府二爺。現在我們鎮海鏢局要上位,時勢使然,並不是針對你們牧家,希望三長老理解。”
陳大海有說有笑,牧家人聽了,心裏卻都不是滋味。一個個都沉著臉,並不應聲。
牧黑黑性子有些急躁,直接冷笑一聲道,“陳總鏢頭怕是喝多了,你們鏢局有人,我們牧家也不是沒人。”
陳大海聽了這話,看一眼牧少白,便又哈哈大笑,道:“我知道少白也是個人才,畢竟會帶領牧家重新崛起。隻不過,要先進入禦元境才行呐。少白,今年多大啦?”
牧少白臉色更白,隻是端起酒杯喝酒,也不說話。
鄰桌有急著拍陳家馬屁的,都跟著哄笑起來。
牧黑黑臉色更黑,也不顧牧少白的麵子,說道:“陳鏢頭,人生得意莫囂張,你們家出了個能打的,也未必能爬到我們牧家頭上。我們家還有更能打的,隻不過今天沒來。為什麼沒讓他來呢,因為怕他來了,搶了你們家三少爺的風頭,哈哈哈。”
牧黑黑強行大笑幾聲,見牧家人沒有附和自己的,又戛然止住笑聲。
這時,一名白衣少年施施然走過來,走到牧家桌前,輕聲問道:“牧家誰能打,風二前來討教。”
這句話聲音不大,但卻使得全場漸漸安靜下來。
東陽城大小勢力,基本上都在場了。數百雙眼睛看著牧家這邊,等著牧家反應。
牧家年輕一代都看向三長老,三長老看向牧少白。
在場的牧家小輩,最能打的當屬牧少白。而過來挑戰的這個風二,在風家來說算不得拔尖。風家最厲害的當屬風不眠和風六,風不眠行事低調,在那裏喝酒,不出輕易出手。風六不知是何原因,並沒有到場。
三長老在牧少白反應,如果牧少白有信心應對風家的挑戰,自然會站出來。但時間過去三五秒鍾,牧少白隻是在看著手裏的酒杯,並沒有做聲。
場麵安靜的讓人尷尬。
陳大海,楊家酒坊,以及風家的人,都是臉上帶著笑意,看著這邊,像是早已謀劃好了,要在這裏打壓牧家一般。
牧黑黑受不了這丟人的氣氛,剛要拍桌子站起來,就見牧家三長老嗬嗬一笑,對周遭一抱拳,說道:“今日宴會,乃是慶祝鎮海鏢局三少爺劉越晉級到禦元境。咱們來到這裏,就不動拳腳武術這些粗事了,別壞了興致。來我提議,大家一起幹一個。”
以往,總有依附牧家的小勢力跟著捧場附和,而現在,三長老說完這番話,全場竟是靜悄悄的,一個附和的都沒有。
牧家眾少年都覺得尷尬,特別是蘇允兒,一個女生,在這樣眾目睽睽之下,坐在這裏,簡直丟人現眼,耳根都紅透了。這個時候,蘇允兒下意識的想起牧仲,如果那家夥在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