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漢子說完,不等牧天虎回話,便轉身離去,像是急匆匆的要去做什麼事。
牧天虎對兄妹二人笑笑,道:“少喝一點,不礙事。”
見牧仲的麵色有些古怪,牧天虎又道:“李總管這人,就是性子急,嗓門大,人還是不壞的。”
“前年來的時候,哥哥不小心衝撞了他,還被他打了一巴掌呢。那時候正是下雪,李總管把哥哥打在雪地裏,我拉都拉不起來。”牧青青說。
牧天虎搓了搓手,道:“哦,這件事我知道,我已經找他理論過了,李總管已經向我道歉了。仲兒,那一次,你傷的不嚴重吧?”
牧仲從腦海裏找出關於“李總管”的記憶。
那是牧家靈草山莊的總管,管理著莊內的七塊園圃。聽著父女二人的談話,牧仲記起,似乎有這麼件事,當年那一巴掌,可把“自己”打得不輕,回去之後在床上躺了一個月。
牧仲目光微凝,搖頭道:“他一個下人,這樣說話做事,也是太囂張了。不合規矩,完全不合規矩。”
牧青青聽哥哥這麼說了,也接話道:“哥哥說得對,父親大人,你是牧家的爺,他是管家,他每一次都衝您大呼小叫,您也不管管?”
牧天虎露出尷尬笑容,李總管行事,不合規矩又怎樣?再怎麼說,對方也是一個鍛體境五重的武徒,不然也不會在這裏當上總管,替牧家照看這麼大的產業。
牧天虎說道:“不說他啦,咱們進屋,我給你們準備酒菜。仲兒,看到你氣色很好,我也很高興。”
牧仲點頭應和著,跟隨著牧天虎,進了房間。
房間很寬敞,也很整潔幹淨,隻是沒有什麼家具,看起來冷冷清清的。
牧仲和牧小妹坐在椅子上,父親給兩人燒水泡茶。
牧仲看著這體型勻稱,氣質出眾的“父親”,心想,在二十年前,這也是一位玉樹臨風,冠絕東陽的少年英傑吧。而今……雖然氣質猶在,但已經淪落成了一個打理草藥鋪的庸人。
“最近還好吧?”牧仲打破尷尬的沉默,問道。
牧天虎一怔,直起身子,看向窗外的青山,沉聲道:“還好,隻是有些想你娘親了。十月,劍形草花開,你娘親當年最喜歡在花海中舞劍。”
“母親大人是劍道天才吧。”牧青青一臉向往的問。
“是呀,你娘親陳玄機,東陽劍派十大弟子之一,秋水劍的持有者,在劍道上,那可是笑傲整個東陽軍的存在。”牧天虎目光裏滿是回憶。
“那為什麼打不過七皇子的手下呢,父親大人也很厲害呀。我聽族內的姐姐們經常談起,父親大人當年可是整個東陽女人心中的夢中情郎呢。”牧青青認真說道。
說起當年,牧天虎臉上又露出緬懷的微笑。
但提到七皇子,他目光又憂鬱起來,甚至還帶有一點驚恐,“因為……七皇子手下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人……他近乎妖孽的鬼魅身法,讓我和你母親聯手都無能為力。他的速度很快,太快了,快到……你還沒有看清他,他的邪惡而猙獰的麵孔,就已經出現在你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