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一灘肉泥,即使我再怎麼不願意,也不得不認真的考慮一下劉健弼的話了。
鬼,除了鬼以外,我再也找不到其他的方法來解釋計芳澤的死。
就在我們大家都處於震驚當中,所有人都沒了主意、慌不擇主的時候,公司大樓下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警笛聲。
那是之前薛萍報的警,本來警方是來處理周騰的案件,現在剛好連計芳澤的也一並處理了。
警方很快就將現場給封鎖了,並對殘留的屍體做了非常詳細調查、取證。
與此同時,警方將公司的一間辦公室給獨立出來,當成臨時的審訊室,所有的員工按照順序,一個個的進行審問。
在警察眼裏頭,我們這些現場的員工,作案的嫌疑最大。
“張策,進來。”
隨著一名警員的叫喚,我走進了審訊室。
屋子裏麵坐著兩名警員,一男一女。
男的是刑警大隊的隊長——王躍龍,50多歲,看起來慈眉善目,但是眉宇間透漏著一股不怒自威的神色。
女的名叫何韞,是一名記錄員,二十歲上下,眉清目秀。
我一進屋,王躍龍就開口說道:“把門關上,然後坐下。”
我聽從他的話,乖乖照做,關好門、坐在了他們兩個的對麵。
王躍龍眯著眼睛,看似隨意的看著手中有關我的文件,然後突然笑嗬嗬的問道:“張策,策劃專員,22歲。嗯,聽說周騰跟計芳澤死的時候,你都離得最近啊?”
說這話的時候,他抬眼看著我,那是一雙如同獵鷹一般深邃的眼睛,讓獵物無處遁行。
不過我的心理素質可是相當強的。
我非常平淡的說道:“是的,周騰原本是跟我一起吃午飯,所以我們離得很近;而計芳澤死的時候,我是準備殺死老鼠救她,自然也在她身邊。”
王躍龍聽完頓感吃驚,倒不是驚訝我說的話,而是驚訝我的態度、表情。
從他的眼神之中就可以看出對於我態度的驚訝。
不過他身為老刑警,很快就鎮定下來,重新換上了一副笑臉,說道:“張策,你的檔案袋裏麵寫著,你有著非常嚴重的暴力傾向啊。”
這一點我自己當然也是很清楚的。
我說道:“小時候不懂事,打架鬥毆有點多,所以檔案裏麵記錄不太好。不過警察叔叔,我像你保證,周騰、計芳澤兩個人的死,可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王躍龍不說話了,盯著我看了得有半分鍾,看的我心裏都要發毛了。
最後他冷哼一聲,說道:“你可以走了。”
一聽這話,我趕緊爬起身子就撤了。
人雖然可以走了,但是我清楚的知道,王躍龍肯定還在懷疑我,畢竟我當時的位置確實尷尬。
加上我檔案裏麵的記錄真的很糟糕,像我這樣的家夥會被當成殺人犯,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回到座位上,劉健弼立刻就湊了過來,問道:“咋樣?”
我聳了聳肩,說道:“還能咋樣,就我那糟糕的往事,能不被懷疑嗎?”
劉健弼點點頭,深有體會的說道:“我也是啊,就因為我以前偷過東西、犯有前科,那王隊看我就跟看殺人犯一樣。不過張策,你以前犯了什麼事兒啊?咋從沒聽你說過。”
我嗬嗬笑了兩聲,說道:“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不提也罷。”
一直到下午三點多的時候,總算所有的員工都審查完了。
王隊將大家集合起來,用渾厚而滄桑的聲音說道:“各位,從目前警方獲得的線索來看,這是一起凶殺案,犯罪分子有著高超的殺人技巧以及強悍的心理素質。”
頓了頓,他接著說道:“根據法醫的初步判定,周騰以及計芳澤的死,跟強酸有關。”
“強酸?”我不可置信的說道。
眾人也是麵麵相覷,很明顯,大家對於這個結果都不敢相信。
王躍龍繼續說道:“是的,強酸。二人都是被強酸腐蝕而死。至於人形蛋糕,隻是用來迷惑大家、轉移注意力的手段,跟死者並無多大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