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馮宇!”我酒喝多了,加上心情不好,頭腦也迷糊起來,朝著馮宇擺擺手。突然覺得五髒翻騰,急忙起身衝進廁所,對著馬桶猛烈的嘔吐著。
有人跟進來,輕輕的給我捶著背。
我知道是她,沒有起身,冷冷的問:“為什麼?你告訴我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情?為什麼一聲不吭就走了?”
“我不是說過嗎?他們禍害了我的幸福,我也不會讓他們好過!”她恨聲說。
“那你為什麼連電話號碼也換了,還不告訴我,是不是不想再見我?”我最介意的是這件事情。
“不是!”她苦笑著,“你覺得我還應該找你嗎?要是你再我問有病沒有,我真得沒辦法回答你了!”
我猛然間驚醒,又吐了兩口,酒勁過去了。這才想到原來那天我的問題已經深深傷害了這個女孩。
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與房間裏馮宇扯著公鴨嗓子狂吼的喧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漱了漱口,抱著她親吻著。
她卻猛力的將我推開,說:“你現在先不要碰我好不好?”
“為什麼?”我被她冷淡的態度激怒了,說:“別忘了,我花錢就是出來玩的,你不讓玩到這裏幹什麼?”
她覺得受到屈辱,說:“你要是覺得不滿意可以換掉我,反正今天晚上我不讓你碰我。”
“哼,他媽的,你別又當婊子又立牌坊好不好?都她媽的一個德行!”她的做作讓我想到了尤如蘭。
我不太喜歡罵人,可是今天晚上的心情確實是糟透了。
從廁所出去,我重重的跌倒在沙發上。
陳靜跟過來,默默的坐在我身邊。
馮宇似乎看出事情有些蹊蹺,過來將話筒遞給我,說:“老弟,你也來一首!”然後貼近我的耳朵小聲問:“要不我再給你叫一個,要是你怕砸了這個的飯碗不要緊,讓她在邊上看著,再叫一個你好好玩!”
我搖搖頭,說:“你別管我了,唱吧!”
馮宇笑著對我說:“你知道嗎?這樣的歌廳為數不多,其他的都是唱完歌找個房間,或者是帶小姐出台,隻有這裏可以這麼爽快,別錯過機會!我上學的時候就經常來這裏玩的,你還記得以前我們有個同學,叫……叫什麼來著……田密的,也在這裏做過,我就在這個房間,把她全身都開遍了。這裏的女孩,個個都是好樣的。”
他似有深意的拍拍我的肩膀,過去把他的女孩抱起來放在茶幾上,褪去她的丁字內褲,分開她的腿扛在肩上……
媽的,有一段時間我還以為田密是他的女朋友呢,原來是這樣的關係。
音響嗡嗡作響,震徹著整個房間,卻掩蓋不了她銷魂的浪叫聲。
在這樣的房間裏,似乎根本就沒有羞恥的概念,大家都忙著幹自己的事情,而這些事情像是吃飯喝水,再平常不過。
我長歎一聲,靠在沙發上,閉上眼睛。
一隻小手伸過來,撫摸著我的臉,陳靜靠過來,輕聲說:“晚上你開著手機!”
回到家裏,床是涼的,房間是冷的,整個屋子是空虛的。
我開始後悔,為什麼不接受馮宇的建議,換個女孩過來,也許現在她已經躺在我的身邊了。
淩晨兩點,我被電話鈴聲吵醒,朦朦朧朧的抓起手機,看到是個陌生的號碼,以為是陳靜打來的,精神為之一振。
可惜,那邊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
我問:“你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