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海樓二層雅間,天海家的密探急匆匆的闖了進來,旋而與天海家家主耳語了幾句,後者聽後麵色微微一變,便擺了擺手示意那名密探下去。
其他三位家主相互對視一眼,皆然一頭霧水,剛想開口問些什麼,一轉頭,天海家家主已然不見了蹤影。
與此同時,天水橋上激戰正酣,不過搞笑的是隻有天海敬一人忙得不可開膠,而蘇離從這場比武開始就沒有伸過一根手指頭,僅僅是閃轉騰挪了幾下而已。
相反天海敬卻是糗大了,一會兒摔個狗搶屎,一會兒又摔個四仰八叉,一會兒原地轉圈,一會兒又撞到了天水橋的石柱子上,動作看上去極其的滑稽,這場比武儼然成為了他的個人表演。
天海家的臉算是被他給丟盡了,就連天海浪也不忍再看下去,皺著眉頭把臉轉了過去。天海勝雪則一臉怒容,卻又無法說些什麼,再怎麼說天海敬也是她的叔輩,就算做的再怎麼不對,也沒有她開口教訓的份兒。
其實在座的所有人,誰也沒有天海敬自己個兒最鬧心,本來應該是一場英姿颯爽的狂虐戰,卻沒想到被他弄成了丟人打臉戰。
然而他越是惱羞成怒,就越是站不穩身形,裏倒歪斜的不知是怎麼了?!
在外人眼裏,蘇離一招未出,天海敬已然把自己摔成了重傷,這場比武的最終結果也就可想而知了,沒想到納蘭家竟然還能保住萬年傳承下來的上四族榮譽!
這在天水橋之戰以前,是誰也沒有預料得到的,幾乎所有人都認為這場戰鬥,就是天海家針對納蘭家擺下的一計,卻沒想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真是可笑至極啊!
蘇離掃了一眼天海敬,覺得時機差不多了,是時候該結束這場比武了。就在他手掌一抖,漸次變為黃金手,欲要使出金脈掌的時候,卻又不知是何緣由,竟然驀地收起了金脈掌。
隻見天海敬的麵前站著一名單手倒背的中年男子,男子衣著華麗,盛氣淩人,身體四周隱隱散發著久居高位的氣息。不僅如此,男子的丹田處似有靈壓波動,還並不弱,此人竟然是一名修行者,而且至少有坐照上境修為。
蘇離臉色微微一變,露出了久違的凝重,沒想到這剛一混入幽靈部落,就遇到了修行者,還真是麻煩。
但是他卻並沒有一點忌憚,今非昔比,如今他也是一名貨真價實的修行者,雖然隻有坐照初境修為,不過憑借著玄牡化靈大法的玄妙神通,倒也能夠與坐照上境修行者周旋一二。
隻可惜的是無情玉骨鞭都被他磕完了,否則手裏要是再有上一節的話,別說是坐照上境修行者了,饒是通幽上境的修行者,自問也有一戰之力。
蘇離行事一向小心,能不暴露自己的修為,最好不要暴露,畢竟接下來還要找去紅棱河妖域的辦法,不宜過於張揚,適才收回了金脈掌。
“閣下是哪位?為何突然闖入我們之間的比武?”蘇離不卑不亢的站在那裏,論氣勢風度一點不弱於對麵那名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並未開口,天海家那邊卻炸開了鍋,最先發難的自然是天海勝雪那丫頭,破口大罵道:“大膽鼠輩雜役,見到我天海家家主,竟然敢如此不敬?還不趕快跪下謝罪!”
蘇離嘴角抽搐了一下,什麼特麼狗屁天海家家主,在老子眼裏連狗屁都不如,還讓老子跪下來磕頭謝罪,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