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總覺得這群人不是來約架的,而是約好了一起跳廣場舞的?辛澤劍揉揉眼睛,懷疑自己的腦子和這群人的腦子肯定有一方出了問題。
筱秋華卻把辛澤劍的傻眼誤當成了震驚,冷笑一聲下了車。
他下車前告訴辛澤劍,領頭的女人就是南羽家的家主南羽淩風。
“筱家主好大的氣魄,”南羽淩風扇著折扇不急不緩的說,“筱家的男人,恐怕都來了吧?”
看著這個在三月寒風中扇扇子的瘋女人,辛澤劍歎了口氣:唉,又是一個精神病。
“南羽家的人做事越來越不懂規矩,”筱秋華向前邁了一步,“我也隻好帶你管教了。廢話少說,把葉兒還回來!”
“筱家主說的是什麼蠢話,你兒子做了什麼,你這個當父親的一無所知嗎?”
南羽淩風的語速慢的讓人忍不住想按快進鍵,就這麼一句簡單的話,居然用了一分鍾才說完。
“先不說我筱家的人用不用外人來管教,你先說說葉兒做了什麼?”
“那我先問問筱家主,你知道天羅弈局對南羽家的意義嗎?”
“天羅弈局?你說這個所為何意?”
“令公子毀掉了天羅弈局的基陣!”南羽淩風的語速終於變快了一點,但還是隻有正常人語速的一半,“這陣局乃是南羽家修成仙道的仙長所留下,對南羽家的意義非凡。令公子今日之舉,已使得陣局不穩,其中被仙長封印的上古妖獸隨時會突破陣局,危害人間!如此大禍,你筱家責無旁貸!”
辛澤劍看了下時間,就他媽這麼兩句話居然說了五分鍾,這女人真是個人才。他幹脆玩起了憤怒的小鳥。
“葉兒隻是個十歲大的孩子,且未接受筱家傳承,”筱秋華一笑,“你十歲的時候能毀掉一座仙陣的陣基嗎?”
“人證物證皆在,原來筱家是個不敢承認錯誤的世家。”
“就恐怕這些所謂的證據是某些別有用心的人捏造的吧?”
筱秋華和南羽淩風在憤怒的小鳥的背景音樂中說了兩分鍾,終於忍不住同時對一臉悠哉的辛澤劍怒目而視。
“這個無禮的小東西,也是你筱家的人?”南羽淩風哼了一聲,“看來筱家的人做出什麼樣的事也不奇怪。”
“辛澤劍!你在做什麼?”筱秋華感覺麵上無光,頓時發火了。
辛澤劍正聚精會神的玩著。
“辛澤劍!”
“啊?”辛澤劍一愣,“臥槽,死了!”
“外人麵前,你怎能如此無禮?”看著辛澤劍一臉無辜樣,筱秋華氣不打一處來。
“你們不是要幹仗嗎?”辛澤劍看看兩撥人,“你們對待敵人還客客氣氣的?”
“我這是要兒子來了!”筱秋華不知道說什麼好,“還不一定要打呢!”
“筱家和南羽家的關係不好吧?”辛澤劍問。
“沒錯。”
“那你才十歲大的兒子怎麼會跑他們家裏去玩?”辛澤劍又看看南羽淩風,“不會是被綁架的吧?”
“放肆!”南羽淩風的說話速度終於變的跟正常人一樣,“我南羽乃是千年世家,怎會做出這種事來?而且祖宗留下的仙陣也被破壞了!要知道,那妖獸跑出來後第一個倒黴的就是我南羽家!”
“明明能好好說話,非磨磨唧唧了十分鍾。”辛澤劍嘟囔著。
“你說什麼?”
“沒、沒什麼。”
“筱秋華,這就是你筱家的人,目無尊長、狂妄無禮!”
“那你怎麼解釋我兒子會出現在你家,而且還會出現在被你們視為核心之地的天羅弈局那裏?”
“這我倒想問你了,筱秋華!”
筱秋華一招手,管家遞來一柄秦劍,南羽淩風也捏起了劍訣,兩撥人也開始變得劍拔弩張。
筱秋華提劍踏了一步,南羽淩風雙指見的空氣開始出現波紋,雙方一觸即發。
就在這時響起震天咆哮,一股渾厚的妖力席卷全場,壓的大部分人都喘不過氣來。
“破、破了!”南羽淩風失聲叫道,“天羅弈局破了!”
“什麼?快說我兒子在哪!”
“就在內宅。”南羽淩風指著古宅內。
然而,她手指的方向有數棟建築被一地下鑽出之物撞塌了,磚瓦土石像煙花一樣綻開,一個巨大如山的黑影在灰土中逐漸現身。
“葉兒!”筱秋華這就要衝過去,辛澤劍一把拉住了他,因為他總覺得那個黑影有些眼熟。
“咩哈哈哈哈哈,破啦破啦!這個破棋盤終於破啦!老娘終於出來啦!”那酷似猩猩的黑影高興的手舞足蹈,“我終於可以去找你啦,小明!”
辛澤劍一腦袋黑線,這貨不就是朱厭嗎?而且性格和雲寒露養的那隻一樣奇葩,但願實力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