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神無畏心頭一凜,顫聲道:“你……”
天軒微微一笑,收斂心神,催動神識進入末神無畏元嬰之內。末神無畏立時身形扭曲,吱吱亂叫,拚命掙紮起來。像天軒這般強行侵入他人神識,本是凶險萬分之事,但一則天軒習練煉神九章,本身神識之力極為強大,即便修為遠高於他之人也是遠遠不如,二則元嬰之體一般神識孱弱,抗力較差,危險就小的多了。
不過盞茶功夫,天軒已大功告成。點頭笑道:“不錯,不錯。速將末神無畏軀體取來。”
護殿使者靈琦傳命殿外侍者,不一時將末神無畏軀體送到聖殿之上。
末神無畏記憶被取,心灰意冷,又見到地上自己的肉體,悲憤交加,對天軒大加辱罵。
奉劍大怒,喝道:“末神無畏,你找死!”元功一動,就要動手。
天軒阻止道:“不必!”信手一揮,自末神無畏肉體上飛起一物,落入天軒手內,卻是他的儲物器具。天軒自其中取出一塊牌符並一粒圓珠,望著末神無畏笑道:“你父子果然工於心計,送本座獸魂神珠原是未安好心,好在本座沒有強行解印其中的獸魂。這下可好,獸魂神珠與玄武圖騰都落到本座手中,你還有何話說?”
末神無畏恨聲道:“要殺就殺,何必囉嗦!”
天軒笑道:“要你形神俱滅對本座而言輕而易舉。本座隻是覺得可惜。你不關心你父親的生死麼?你也放下了毀滅末神世家的大仇麼?”“你不關心你父親的生死麼?你也放下了毀滅末神世家的大仇麼?”天軒每一句話都深入他內心的深處,令末神無畏心神巨震,情難自抑。他肉體死後,元嬰被天軒捕獲,並不知曉恒河之戰最後的結局。
末神無畏顫聲問道:“我父皇怎麼了?末神世家怎麼了?”他所關心的,也正是這兩件事。
天軒讀取了末神無畏的全部記憶,越知其不凡,終不忍心一代英雄就此隕落,心生收服之心。他此時最知末神無畏心中最在意之事,這一番話,就是要激起他的求生之念。
天軒歎道:“法皇一代英雄,中了冥域之主陰陽雙掌,頭部又受到冥域軍師的重擊,已然瘋了。末神世家已經一敗塗地了。”他不願末神無畏對聖宮心有怨恨,而是有心激起末神無畏對冥域的仇恨,便將罪過盡數推在了冥域的頭上,絲毫不提末神無極被聖宮眾人重傷的情形。
末神無畏聞言大慟,悲呼一聲道:“父皇!我問你,我父皇人呢?”
天軒知他心中悲痛之極,也不介意他對自己疾言厲色,歎息一聲道:“法皇神智失常,中途脫離戰場,本座也不知他的去處。”
父皇未死,末神無畏心下稍定,恨聲道:“我與冥域勢不兩立!”
天軒道:“末神無畏,你想不想再見你的父親?”
末神無畏心頭一震,抬眼望著天軒,滿是驚喜之色,問道:“可以嗎?”
天軒笑道:“隻要你答應本座一個條件,本座非但不會摧毀你的元嬰,還會助你找尋法皇,甚至會將你的肉體還給你,讓你重新成為以前的末神無畏。”
要知慷慨赴死易,從容就義難,真正經曆過生死關頭之後,才更懂得生命的珍貴,何況末神無畏還有未了之心願,聞言自然大喜過望,雙目精光爆射,驚喜道:“真的?”
天軒道:“絕無虛言。”
末神無畏雙目突又暗淡下來,淒然搖頭道:“我已落到如此境地,宮主又何必再欺騙我呢?”
天軒道:“你不相信?”
末神無畏道:“我肉體已亡,元嬰離體,聯係已斷,再無生理。我知道你精通上古封印之術,我肉體若是受損輕微,你或許可以施術使我重生,然而我肉體心髒已被你擊出體外,斷無再生之理。你莫非將我封印在別人的軀體之內麼?我也不願借別人軀體而生。”
天軒笑道:“你放心。我自有辦法將你心髒重新接回,還你一具與從前一模一樣的肉體。”
末神無畏驚道:“你竟有如此神術?”
天軒笑道:“這你稍後便知。如此你可願意答應我的條件?”
末神無畏乃是見識多廣之人,心內清楚,若是聖宮之主所言為真,修複自己肉身,再將自己元嬰重新封印回去,自己表麵看來固然與往常唯有不同,然而卻已不能自主,此後再也無能元嬰離體,而且即便是遠在萬裏之外,聖宮之主隻要施術解印,自己依然會失去肉體,依然難逃一死。想到此後生死受人所控製,心下慘然,久久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