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我在前方流血流汗,大哥卻在溫柔鄉中,我難道就這麼命苦?”熟悉的聲音從窗口傳來,灑脫不羈,豪情奔放,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手中提著一個酒囊,正坐在窗台上大口的灌酒。
“阿龍!”徐昌平喜出望外:“你小子終於回來了,你這一去就是兩天兩夜,身上沒少什麼零件吧?”
上官雨墨也不好意思裝睡了,滿麵羞紅的從床上坐起來,輕輕捋順了蓬鬆的亂發,風情萬千:“阿龍,別胡說,大家都在擔心著你呢。”
“好了,我開開玩笑而已,大哥是什麼人,我當然知道。”阿龍對上官雨墨一直都很親近:“墨姐姐,你還沒嫁給他,就這麼偏心,等到成了我大嫂,估計更是不會想到我的好處了。”
上官雨墨粉麵更加的羞紅,定了定神,恢複了溫婉嫻靜:“阿龍,這一次有沒有什麼發現?平哥哥一直都坐在這裏等著你的消息呢。”
“咚。”阿龍順手一帶,從窗口扔進來一個口袋,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口袋中發出了一聲沉沉的痛呼,似乎是一個人:“這是肖子陵,我把他抓回來了。”
響聲驚醒了韋瑤嵐,一雙朦朧的睡眼看到了阿龍,登時瞪的大大的:“你個死阿龍,終於回來了,你不回來,平哥哥擔心的要命,我們連覺都睡不好。我這剛剛打了個盹,你就鬧出這麼大動靜,要死啊。”
阿龍聽著,心中更加感動,雖然韋瑤嵐說的凶,但是關心之意躍然而出,自己出去兩天,大哥他們竟然兩天未能入眠,剛才自己還錯怪著他。
“阿龍,快說說,這次出去你都看到了什麼?”徐昌平也不矯情,直截了當的問道,阿龍便將東海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
“神秘刀客?紅色小草?”徐昌平自言自語,看著阿龍遞過來的長刀和紅色草珠,幾人都看不出奧妙來。
“這刀不是我們大唐所用的兵器。”上官雨墨輕輕撫弄著長長的刀柄:“第一,我們所用的刀柄都沒有這麼長;第二,這把刀不知道用什麼材料所製,比一般的大刀要鋒利的多。”
“不是中原的兵器,那就是異國的兵器了。”韋瑤嵐看著寒光閃閃的刀鋒,有點愛不釋手:“這那個國家,會用這麼奇形怪狀的兵刃?”
“這時東瀛的武士刀。”阿龍遊蕩江湖,見識比這幾位要多一些:“我曾經和東瀛的武士比試過,他們用的就是這種長刀。”
“東瀛?百濟?”徐昌平沉思起來:“當年大唐與東瀛百濟海戰,就是因為這個百濟國家,東瀛是百濟的同盟,肖清逸是百濟皇室,百濟滅亡之後,他們為什麼又要聯係到一起?”
“不如問問這個肖子陵。”上官雨墨望著布袋中不斷掙紮的身體:“他應該知道的更多一些。”
“別白費力氣了。”阿龍歎息道:“我在路上都逼問了他好幾次,這小子就像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什麼都不說。”徐昌平蹲下身來,解開布袋,將鼻青臉腫的肖子陵放了出來,看來這一路,吃了阿龍不少苦頭。
“你不用問,我是什麼都不會說的。”肖子陵挺有骨氣,臉上腫脹的幾乎睜不開眼睛,但是依然閃爍出堅毅的光芒。
“不用你說,關於你們父子的事情,我已經都知道了。”徐昌平微笑著說道:“你知道的,說不定還沒有我知道多。”
“不可能。”肖子陵自然不相信。
“你和你父親是百濟皇室後人,來到大唐,就是為了獲得大唐的支持,複辟百濟國土,隻是大唐與新羅交好,不願意為你們出頭,你們便想出了不老仙丹這個因頭,吸引武後的注意。”徐昌平取出來紅草珠:“你去東海取這種草珠,自然是要加入到金丹之中,我原來不明白,什麼樣的金丹能煉製三年之久?現在我知道了,三年煉丹是假,等這紅草珠是真。”
肖子陵的瞳孔慢慢放大,充滿了不可思議,這可是絕密啊,自己也是前兩天才被父親告知,這個徐昌平是怎麼知道的。
“這紅草珠生長不易,你們需要三年時間,等待這紅草長成,然後融入金丹之中,進獻武後,武後服用之後,必然會有些變化,或許是你們可以操縱武後的行動,到時你們便可利用這個機會,讓武後下旨,發兵新羅,助百濟複國。”
“這紅草或許隻有東瀛才懂得如何栽培,你們父子千方百計與東瀛取得聯係,百濟與東瀛本來就是同盟,東瀛也想利用你們分一杯羹,這才與你們合作,派出人手,潛伏在東海的小島之上,一邊栽培紅草,一邊暗中幫助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