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無殤無意中得到一上古配方,名叫眠心酒,采用雪蓮、寒芹等大補之物,輔助五十年以上陳酒,中間更有毒蛇、冰鱷等陰毒之物浸泡其中,這酒需在正午陽氣最盛之時飲入,能起到洗經拔髓之功效,對內力的提升大有好處。
此酒口感極烈,常人喝一小口便沉醉不醒,即使是秦無殤,平日裏也是喝一口就要沉息靜氣,用力克化,那日與阿龍一見如故,兩人竟比較起酒量來,他飲久了此酒,還能克製的住,而阿龍是剛剛接觸此酒,仗著內力雄厚,開始還抵製的住,時間一長,登時醉倒,還好他底子不弱,不然睡上一個月也是有可能的。
徐昌平從秦紫怡口中得知此酒的功效,對阿龍並不擔心,此時見阿龍醒來,眼神中精光四射,隱隱然內功又提升了一個層次,也不由得為他歡喜。
阿龍在眾人調笑中,得知了這幾天發生的事情,看著秦紫怡的如花笑臉,想起她在自己昏迷這幾日的不懈照顧,想起秦無殤拳拳關愛之心,如此珍貴的眠心,別人喝一口亦不可得,而自己,竟然喝了這麼多。如今這身上內息澎湃鼓蕩,功力大增,顯然是拜眠心所賜,不由得更加感激。
他是一個奔放慣了的人,大步來到秦紫怡身旁,深深鞠了一躬,道:“秦家妹子高情厚意,阿龍終生難忘,以後秦家妹子的事情,就是我阿龍的事情,我一定幫著你尋到你的哥哥。”
秦紫怡羞澀之中,猛然看到阿龍已經來到自己身旁,呼吸驟然急促起來,也有些手足無措,聽的阿龍說話,連忙斂身福了一禮:“那以後我就要多多依仗龍哥哥了。”平起身時,不經意又與阿龍撞到了一起,兩人登時變得更加尷尬,臉色緋紅。
眾人看著兩人窘態,不由得歡喜,阿龍英雄豪氣,秦紫怡美貌如畫,所謂的英雄美人,不過如此。
徐昌平笑著說道:“阿龍,你如今醒來,我們就不再打攪楊家了,你醉倒的這幾天,楊兄上上下下,花了不少心思,我們這就向楊兄辭謝,趕快上路吧。”
楊有信苦苦挽留不住,準備了豐厚的盤纏和行李,送幾人離開了楊府。
徐昌平道:“楊兄,我們走後,你在這裏隻怕會有許多麻煩,還請按照我們以前商量的那樣,盡早離開這裏吧。”
楊有信言語中感激不盡:“多謝兄弟費心,送你們走後,我也會馬上離開這裏,但願有朝一日,你能再到我的族中,我們再敘兄弟之情。”
徐昌平不再多話,馬上韁繩輕輕一抖,駿馬如飛,帶著幾人離開滎陽郡,繼續向白雲山趕路。
幾人一路馬不停蹄,看看天色已晚,官道兩邊都是黃土高坡,上麵有著一些廢棄的土窯,徐昌平停下馬來,道:“如今我們一切行蹤,都在上官風和秦家的關注之下,他們躲在暗處,不知道如何監視我們,這裏四下無人,荒無人煙,我們不如就在此地暫且休息一晚,明日趕路如何?“
幾人如今的一切行動都聽徐昌平的,聽他這麼說,自然並無疑義,江湖兒女,風餐露宿乃是平常之事,眾人下馬,找到一處窯洞,將馬匹拴住,找來草料喂飽馬匹,生起一堆篝火,簡單的吃了一些幹糧,圍在一起說話。
“平哥哥,你今天和那個楊有信打的什麼啞謎?我怎麼聽不明白?”韋瑤嵐依偎著徐昌平,嬌滴滴的問道。
“就是,這一路我也奇怪,都快憋死我了,你和他有什麼約定?”阿龍也是迫不及待,他在路上便在琢磨著這件事情,隻是大家急忙趕路,一直不方便問。
“你們倆,性子都這麼急。”徐昌平微笑著看著上官雨墨和秦紫怡一眼:“你們看,墨妹和怡妹都沉的住氣。”
上官雨墨溫柔的坐在徐昌平旁邊,輕聲嗔道:“你就別賣關子了,其實我這一路也在猜著這件事情,到現在也是不明白。”
徐昌平道:“你們倒是猜一猜,這個楊有信究竟是個什麼人?”
“他家財萬貫,是豪富之家,這個楊有信結交天下英雄,花錢似流水,不像是能攢住錢的,那應該是祖上留下來的,那也就是說,他的祖上或許是經商和做官之人。”阿龍心思並不像長像那樣粗狂,分析著說道。
“他仗義疏財,專門結交江湖人物,肯定是別有所圖,誰會閑著沒事幹,把自己白花花的銀子拿出來送給別人。”韋瑤嵐撇撇嘴,她喜歡施展空空妙手,偷來別人的銀子,卻不喜歡將銀子送給別人。
“但凡有些本事的人,他都刻意交好,並不在乎對方的聲名和出身,連被官府緝拿的飲血堂五人也得他大恩,他如此大的家業,就不怕得罪了官府,引來抄家之禍?”上官雨墨峨眉微蹙,紅豔豔的櫻唇頗為誘人:“他一定所圖非小,結交了那麼多的江湖人物,莫非有起兵造反的圖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