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原王妃剛好來了,青官很機靈,又叫了一遍原王妃的名號。
原王妃的出現,台下又出現小小的異動,原王妃傾國傾城,可是看著怎麼都不對勁。
胡天南也發現她不對勁,原王妃的臉色蒼白,一直掛舉右臂。
當著這麼多人胡天南自然要表現得很關心的樣子。“愛妃這是怎麼了。”原王妃哪裏敢說實情,但右手臂的鮮血再次從袖口滴落。她本可以不來,但胡天南長年征戰性情暴戾,這時候她不來天知道他會怎麼對待她。更何況她之前去南嶽小院的事不可能能瞞過他。
果然,一個人走到胡天南身邊,在他的耳邊耳語,隻見胡天南眼神越來越凶狠。台下的百姓唏噓不已,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胡天南眼神一撇,看向南嶽,其他王侯自然知道又有熱鬧可看。
胡天南突然哈哈大笑,原王妃扶起,又一步步朝南嶽走去。原本莊嚴的登基大典,這一幕讓眾人看不懂,胡天南此刻隻怕是滿腔的憤怒,自己的妃子居然在他登基這天要找別的男人相會。
胡天南走到南嶽麵前,伊香也站在一旁,那雙眼睛讓她又看到了兩年前的殺戮,恨與恐懼侵蝕伊香,殺父仇人就在眼前,她要怎麼做?
“女人不懂事,聽說她惹了你的愛子,多有得罪,還望你不要介意。”胡天南來興師問罪,今時不同往日話又不能說的太直白,自然要給他一個警告。
但這副場景在伊香眼裏就變了模樣,她本以為南嶽是一個豪情萬丈的君子,卻沒想到他與胡天南是一丘之貉。
“上王,小女子有一件事對上王講。”伊香連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什麼,胡天南也是意外,這個小女孩又想說什麼?
“哦?你說說看。”
南嶽閉上眼睛,他知道該來的事想躲也躲不了。“我……我見到原王妃從這位大人的房間出來,他們……他們還一路笑語,……我是親眼所見。”
伊香這麼長大還從沒撒過謊,這是第一次。胡天南看南嶽的眼神充滿恨意,南嶽笑臉相迎,這裏的氣氛被凝固,劍拔弩張。
“哈哈哈——”胡天南仰身大笑,還在台上的原王妃,卻嚇得膽寒,“這丫頭我哪裏得罪她了,她這是要毀了我。”那一刻,她記住她了。
“我若不死,定要你無生。”
胡天南仍在狂笑,他指著南嶽,“原來冥靈王喜歡那個種貨色的女人,你說就是了,女人而已,喜歡,送你了,哈哈哈——”胡天南看了一眼伊香,又轉身回到正殿,登基大典繼續,原王妃以有傷為由讓她回房修養。
伊香不相信一切就這麼簡單結束了?他的女人背叛了他,居然就這麼算了,這與她想象的不一樣。伊香還記得教自己舞蹈的那個老師,她本是有夫之婦,後來在外又搭上別的男人。後來她的丈夫知曉,差點沒把那個男人打死,為什麼他們不一樣?
伊香哪裏知道,權術之爭哪裏有那麼簡單,胡天南要是與南嶽翻臉,那麼他就多了一個敵人,況且他得知南嶽的兒子早已離開宮城。要挾他的籌碼都沒有,這仇隻能留在以後再報。
伊香對胡天南的仇恨可不止殺父仇這麼簡單。我記得那一年,應該是泯滅建立的第三年。那一年胡天南憑借多年忍辱偷生,重新奪回北原。泯滅勢力不斷擴大,他根基不穩,必須要投靠一方強有力的力量。泯滅與瑛華勢均力敵,出於戰略考慮,他向我提出投誠。
當時我與老爸商量是否決定接受他的投誠,老爸持肯定意見,胡天南畢竟也是一代梟雄,他的地位對泯滅有極大的幫助。後來伊香知道了這件事,從不參政的她向我提議狙殺胡天南,兼並北原。那時我還不知道她和胡天南之間的恩怨,我沒有采納她的建議,聽從老爸接受胡天南的投誠。伊香當天就急了,又哭又鬧又上吊,感情還挺真摯,不像裝的。
也是那次我才了解他們兩間的恩怨。當晚我打算找胡天南聊聊,了解究竟發生了什麼。正趕巧我在他的屋外看見了伊香,她化身鬼魅,這是要刺殺胡天南。
她已經到了門外,我見大事不妙,趕緊攔下她。那天夜裏伊香像是瘋了一樣,我在屋外與她打了半宿,天快亮了,她的力量逐漸削弱,我也同樣累得半死,我一直在與她強調胡天南對我們的重要性,可她完全不理睬。
最後她哭倒在我懷裏,天亮了,她忽然站起身,推了我一把,“婦人之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