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年前,大旱延年,位居西北方的不夜城尤為嚴峻,數以萬計的百姓深受旱災之苦,民間謠傳旱魃作祟,妖孽橫行。
旱災第三年,不夜城來了一鬼魅名伊香,她一到來,風雲遮月,烏雲密布,黑夜忽天降大雨,連綿不絕。百姓以為旱情一去不複返,不曾想這雨一下就是十來天,從未間斷。
一時間,河水泛濫,江口決堤,百姓流離失所苦不堪言。天降大雨,隻因女鬼趕走了旱魃,自己卻在徹夜哭泣。
……
講到這,我要說這純屬扯淡,伊香的本事我清楚不過,天降暴雨,和她沒半毛錢關係。再說,旱魃騙小孩的把戲,世間哪有什麼鬼神!還是讓我來講講這女鬼的故事。
我從不輕易後悔,但我最愧對兩個人,一個是老爸,他戎馬一生,幫助我成長,最後也落得流放的下場。另一個就是我最好的朋友,是一個知己,也是我親手推她進的地獄。
她是一個鬼女,名叫伊香。
要講她的故事要很長,同她的鬼齡一樣,那時我還沒出生。不知道她現在還恨不恨我,好想再見她一麵,再向她說聲對不起。
幾十年前,潘胡市,也就是不夜城的前身,這座美麗的城市像往常一樣遠離戰火的喧囂,靜靜的坐落在世間不起眼的角落。這裏是連綿戰火餘下的一方淨土。
在北神廟附近有一戶人家,家四口人,以賣秸麥茶為生。伊香就是這個家裏最大的小孩,一家其樂融融,如果時間永遠停留這一刻該多好。可就在這一天,潘胡市來了一幫人,這幫人衣衫襤褸,像是躲避誰的追殺。
緊接著不久他門後麵追來一群人,這些人騎著悍馬,手持利器,在街道間橫衝直撞。這些人不過百十來人,他們在城中晃蕩這麼久,潘胡的守衛軍隊竟沒任何阻攔,要知道這座城市雖不大,但也有千百來號守衛軍,竟任由他們在這城市遊闖。
“他們跑不遠,應該還在城中,你們去找城中的守衛軍讓他們出動幫我們緝拿敗寇”在隊伍最前麵,一個飄逸的身影指揮身後的將士們。他身著白色裘衣,弛於一匹黑馬,煞有王者之氣。若在年輕二十歲,定不可估量。
“是!!!”將士門拉起韁繩,向守軍指揮部而去。
伊香一家,向來不是愛看熱鬧的人,早早的就關上家裏的麵館。伊香她爹,左瞧右瞧還不見大女兒回來,心裏更是著急,按理說也該從舞館回來了,又不敢讓幾個弟弟妹妹出去尋找。
伊香是潘胡裏跳舞最好看的人,她不僅人長的漂亮,身材也非常的勻稱。誰也沒想到他爸一個油條生出這麼漂亮的一個閨女。
我很幸運能見證一代女王最樸質的一麵,命運就是如此,他永遠掌握在世間最微妙的角落,萬物生長,綻放他的美妙。
就在此時在北神廟集結一大群群人,伊香也混在人群裏湊熱鬧,北神廟西的廣場人山人海,有守衛軍,有騎著悍馬的軍閥,還有落寇的逃難的人,看他們殘破的衣裝應該也是軍人,被守衛軍和那些軍閥抓住的殘黨。
為首指揮者,向著下麵的老板姓說道,凡是見到這些亂黨之人,必須立刻舉報,凡私藏落寇者或知情不報者,一律當誅。下麵的百姓唏噓不已。他的話一出大夥都哄散而去,隻留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
伊香對這些外來的人十分感興趣,抓著問看熱鬧大叔問道“他們是什麼人啊,騎著黑馬的好像很厲害的樣子。”那老伯看伊香這個小女孩,知道她沒見過世麵。
“那個人啊,可了不得,那幾十年前是和先王一起打天下的人,本來按理說天下是他打下來的,可被人擺了一道,王權也被他最好的兄弟,也就是先王奪了去。幾十年前,他可是赫赫有名的軍事奇才,後人稱之為‘秦老生’,後來他一直隱匿西方,誰曉得如今他又打回來了。這西關口失守,落難的都是西關口的守將啊。”老伯常年在外跑路,外麵的事都清清楚楚。
沒想到那個老頭那麼厲害,伊香又在心底泛出一絲敬仰之意。守衛軍也不敢招惹這些人,收到命令挨家挨戶搜查西關口殘黨。伊香一瞧天色已晚,回去又要挨罵了,急急忙忙往家裏跑。“糟了,路怎麼堵住了,再不回家爹又要的擔心了。”
伊香對這裏很熟悉,她知道這裏還有一條沒人知道的小道。常年跳舞的她,身手格外矯健,翻過一條院廊直接過下一個街口。
就在她剛要邁過下一個院牆突然聽見草叢一陣竄動,她被一嚇定在原地。周圍又一片安靜,本該荒廢的地方非常的安靜,每次走到這裏她隻想快速離開,誰知道會不會有鬼出沒。
盡管害怕,離開時也是踮起腳尖,輕輕的走,生怕驚擾到什麼東西。剛要出離開院門,一隻手忽然間握住她的口鼻,將她整個人向後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