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婦女再次來到大堂時,手裏多了一壺茶。中年婦女笑著說道:“各位同誌,飯菜馬上就好。來,你們先喝點茶,這是可是本店剛剛采購的新茶”。說著的過程中,中年婦女就趕緊把在位眼前的碗裏倒滿了茶水。不知道是中年婦女緊張,還是怎麼的。就在倒給錢柔柔的時候,這手一抖,滾開的水就濺到了錢柔柔的手上了。當時,錢柔柔一下子酒站了起來,雙眼怒瞪著中年婦女,一隻手就開始柔著被開水濺到的皮膚。中年婦女當時就給嚇死了,趕緊賠禮道歉。可錢柔柔哪會聽啊。非說中年婦女是故意的,這還是輕的,最後竟說成了是中年婦女是搞謀殺,反對革命的進程。中年婦女真是有口難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就在氣氛緊張到快爆炸的時候,“毒蛇”說話了”……“毒蛇”說道:“阿錢,手受傷沒有?”錢柔柔說道:“哥,就是燙紅了,不過蠻疼的。”“毒蛇”說道:“沒什麼事就好,那就算了。”錢柔柔說道:“哥,怎麼能就此算了呢?你看看我的手背,都起紅點了。”“毒蛇”說道:“算了就是算了”。錢柔柔還想撒嬌無理,但看到表哥並不願意為自己“出頭”的意思,覺得還是算了。表哥的脾氣錢柔柔是了解的,隻要表哥說出的意思,在廣明縣的紅衛兵基本上沒有人敢出反對的聲音。雖然自己是他的表妹,私下裏表哥會給自己一些方便,但在台麵上的事情,表哥絕對是“鐵麵無私”的。中年婦女“死罪以免,活罪難逃”,錢柔柔還是訓斥了一頓中年婦女,才讓對方離去。中年婦女來一來到後廚,李師傅就給中年婦女瞪了瞪眼睛。中年婦女撇撇嘴,沒有說話,隻是接著忙自己的活。李師傅明白中年婦女剛剛的舉動是為了自己出口氣,那開水肯定是故意灑在錢柔柔身上的。但是,萬一要是把那個錢柔柔燙傷了,不是往自己身上找麻煩嗎?李師傅心裏感歎,中年婦女的心意自己心領了,但做著這樣冒險的舉動,是對自己極其不負責的。菜終於出鍋了,中年婦女把飯菜端到了飯桌上。第一口菜是王大凱嚐試的,嚐完之後,點了點頭。眾人便開始吃起來。當然,還是先讓“毒蛇”先來。王大凱是“毒蛇”得力助手,號稱光明縣“第一打手”,雖然這個稱號很不符合當時的政治環境,甚至帶點“匪諜”的意思,但是卻沒有人感提出來。不過,這個稱號,並不是王大凱給自己起的稱號,也不是他的大哥“毒蛇”起的。王大凱一戰成名之後,這個稱號就開始在光明縣的紅衛兵內部開始慢慢傳開,至於是誰先提出的,已無人知曉。總之,“第一打手”這個稱號屬於王大凱。這裏麵還有一個小插曲,光明縣機關的那些子弟們,是看不起王大凱這類出生貧農的紅衛兵的。對於這個稱號,他們認為王大凱徒有虛名。於是乎,便在內部選舉了一個代表準備去迎戰王大凱。選出來的人,長的很壯,出手也十分的凶殘。王大凱在接到挑戰書的那一刻,很想上前挑戰,但被“毒蛇”給攔住了。“毒蛇”有自己的想法,他不想因為這些徒有的虛名導致內部團結的分裂。於是“毒蛇”出麵了。那些機關子弟當然認識到“毒蛇”是什麼樣的角色。隻是沒想到王大凱這小子既然讓“毒蛇”為這小子說話。後來,機關子弟撤銷了挑戰書。不過,“毒蛇”對於他們的舉動是什麼反感的,這幫機關子弟不時常教訓一下,就是不識時務。雖然“毒蛇”也是機關在子弟,他的父親是縣委的一位局長。王大凱在一次的紅衛兵批鬥中,正好在廣明縣的一個鄉鎮上遇到了機關的那幫子弟。王大凱一挑六個,把對方打的快要求饒才放開。自那以後,王大凱的名望再也無人敢挑戰了。中年婦女看著他們吃飯的樣子,確實是餓壞了,一個個狼吞虎咽的,就像孩子一樣,吃上父母親自做的美味菜肴。不過,“毒蛇”卻不一樣,吃起飯來依舊不忙不暴……此時,外麵的天漸漸暗了下來,看樣子是要下雨的節奏。不一會兒的功夫,天色已經很黑了,就像天與地連在了一起。風也開始慢慢的刮起,吹得“毒蛇”他們一個個都縮起了脖子,中年婦女估摸著這是要變天啊。冬天打雷是很少見的情況。雖然說現在還沒有進入冬天,但這日子也是馬上快要入冬了。民間傳言,冬天打雷事件極其不吉祥的事情。據說,是上天看到人間弄得烏煙瘴氣,決定懲罰一下人間,具體怎麼懲罰誰也不知道。隻是這種說法是老祖宗傳下來的,不信也得信……躲在牆角根除的張小賢,不免覺得冷了起來。正好他現在所在的位置風口,一直這麼吹著當然會覺得冷。張小賢覺得要是現在回到廠裏,半路下起雨來,也隻能淋著。要不就先在小餐館避一避。這樣還可以了解下這幫紅衛兵的來路……當張小賢再次來到小餐館的時候,中年婦女驚呆了。因為她不曾想到這個“瘟神”又來了。正在吃飯的“毒龍”見有陌生人進來,下意識的抬了抬頭,正好與張小賢的目光不期而遇。他們倆個彼此目光一交集,就好如兩個高手過招一樣,驚心動魄。但作為張小賢而言,根本不認識誰是“毒蛇”,他們的交集隻是無意中的一瞬間。可是,“毒蛇”與張小賢目光交集的時候,感覺這個陌生人身上有種別樣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