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剛剛之前那些人遺留下來的腳印,張小賢豎起他那鷹一樣的眼睛仔細的搜索著,生怕漏掉一些蛛絲馬跡。差不多走了有二十米之後,張小賢發現這腳印突然沒有了。就像在雪地裏一樣,踩下的腳印嘎然而止了。張小賢環顧了下四周,也沒有發現往其他方向走去的痕跡,心想這就奇怪了。張小賢又仔細的看了看四周,除了完好枯藤野草之外,真沒有發現什麼。但詭異的是這剛剛兩個人走到哪裏去了,難道不成就地消失了。那不可能,張小賢心裏想道,肯定自己遺漏了某個地方,但剛剛一路走來,確實是按著腳步來的啊,沒有遺漏什麼地方啊。再說這四周密密麻麻的枯藤野草,也沒有發現發現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有被人踩過的痕跡。張小賢奏起眉頭,覺得剛剛那幾個人確實著實不簡單,在這裏荒無人煙的枯草從中既然可以來無影去無終。而且還能讓別人找不出任何的線索。張小賢看著快烏黑下來的天空,在看看這密不透風的枯草從中,感到頭皮有些發麻,瞬時間覺得這枯草從中出奇的詭異。看了看戴在手腕的表,時針已經指到了快四點的方向。張小賢心想,看來今天隻能到這邊了,要在不回去的話,那可要真的挨訓了。此時,張小賢想起一個歹毒的法子來。何不下次放幾個老鼠夾子埋藏在這枯草叢中,這要是被夾到了,可不是那麼好玩的。雖然穿著鞋子,但被夾到的感覺還是很有作用的。記得以前在軍區大院的時候,那種老鼠夾可以把老鼠的整個腿給夾斷。有一次在學校瞎鬧,把老鼠夾子放在講台的下麵,由於以前是那種老式的講台,老師坐下的時候,腳可以伸到裏麵去。當時好像也是這個季節,把老師三個腳拇指拇指都給夾出淤血了,弄得老師好幾天沒有來上課。當天晚上,自己就被父親狠狠的揍了一頓。張小賢覺得這個法子是蠻好的,但覺得就是有些太惡毒了,不像自己個人的行為,但好像現在也想不出什麼法子來。說不定真被夾住之後,廠區那個掩藏夠深的家夥有可能會顯露出來。說幹就幹,但不知道這種大型的鼠夾子在光明縣城還有的賣。“喵喵”、“喵喵”兩聲溫柔的貓叫之後,這隻大黑貓迅速的竄到站在領頭中央的黑衣人的身邊。那雙發綠光大眼睛一直盯著黑衣人看著,不時的還用尾巴去去蹭黑衣服人的褲腿。嘶啞的聲音從那位黑衣人的嘴中響起:“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一個站著筆直筆直的人低著頭聲音很嚴肅的說道:“對,事情已經辦妥。”“那有沒有出意外的狀況?”那個領頭的黑夜人說道。那位站著很筆直的人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有”!“說”。雖然隻有一個字,但這個字從黑衣人嘴裏說出來顯得十分有威懾力。“我們的計劃中現在出現一個意外的情況,我們的計劃中無意闖進一個叫張小賢的人,是光明縣第一食品廠的保衛幹事。這個人的背景我們已經查過,係省城高幹子弟,受父親影響才下放到此處。不過這個人是省警校畢業,我們擔心這個的出現會嚴重幹擾我們的計劃。我的意思是直接做掉。”黑衣服聽完彙報後,什麼話也沒有說,一直這麼沉默著。空間不大的一間密室裏,氣氛的十分緊張。那位站著筆直的黑衣人此時額頭上正冒著汗水,倒不是熱,而是緊張。原因就是計劃中出現了紕漏。“吼吼”那隻大黑貓忽然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竄了出來,直接躍上了黑衣人的肩膀上,那雙碧綠詭異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位站著筆直的黑衣人看著。那位站著筆直黑衣人此時正低著頭,要不看到這雙詭異的眼睛那絕對心理上會蒙上陰影。此時,那沙啞的聲音又開始說話:“我們的人有沒有被發現的苗頭出現”。那位站著筆直的黑衣人終於鬆了一口氣。忙說道:“現在還沒有!我隻是擔心?”“不過,這個張小賢沒有我的允許,你們任何人絕對不允許對他動一根寒毛,誰要是違抗了命令,他的下場就跟那個門衛的下場一樣”。“是”,那個黑衣人低著頭厲聲答道。接著就是“喵喵”兩聲,然後這件密室裏麵便什麼聲音也沒有了。雖然密室裏麵又恢複了剛才的壓抑的氣氛,但這位剛剛還站著很筆直的黑衣人此時已經放鬆了自己,因為他知道貓叫之後,領頭人就會神不知鬼不覺的走掉。果然,空間不算大的密室裏隻剩下他自己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