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擺在眼前,人肯定人了,不會是其他什麼了。但這個人是怎麼離開的,這就顯得有些詭異了。張小賢先假想這個人先是通過廁所窄小的窗戶進入廠區進行了作案,那麼在事情結束後再進行逃走的時候,路線肯定不是在廠區裏麵逃走的。因為在廠區裏麵根本逃不出去,據張小賢的觀察,食品廠的出口就隻有一個,那就是廠區的大門。何況門衛師傅那麼的盡心敬業,怎麼可能放走一個陌生的人。那麼廁所的這扇矮小的窗戶就是這個人的唯一的逃生之路。但奇怪的是,這個人從廠區逃出來之後,去了哪裏。通過剛剛排查那些被人踩過的野草留下的痕跡,隻有牆角下那些,在往前排查卻平明無故的沒有了。好像這個人到了這裏之後,便一下消失的無影無蹤了。這就奇怪了,你說這個人到底去了哪裏呢,這方圓數裏,都是雜草眾生,沒有一戶人家,所以顯得十分的荒涼。那這個人真的就這麼沒有了?思路一下子就斷掉了,如果說這個人是踏著野草跑掉的話,顯然這個人是逃走了,但也留下了線索,可以通過逃跑的路線在進行偵查。但事實就是這個人逃出來之後,走了一半,再也沒有任何痕跡了。難不成這地下真有地道什麼的。張小賢覺得自己是不是地道戰的電影看多了,才使自己想到這個環節。不過線索的失聯、詭異的案發現場,讓張小賢覺得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之前在廁所發現的那根線頭到現在還沒有任何的消息,不知道老同學是不是遇到什麼阻力還是什麼難題了。想的多了,又想不出什麼頭緒出來,張小賢覺得頭有些痛,有些暈。覺得還是先暫時把這個人憑空的消失的事情先緩一緩。還是先看看其他方麵有沒有什麼發現。張小賢把思路又重新放到了牆角的方位。目不轉睛的注視著牆上的腳印和下麵被胡亂踩踏的雜草。至於牆上的那些腳印,張小賢掏出筆和本子快速的素描著,把這些雜亂的腳印給畫下來,等會去回去的時候再細細研究。“呼呼”,一陣風從遠處吹來,瞬時間張小賢感覺這四周的溫度降下來了不少,不由得縮了縮脖子。那些枯藤野草在風的助力下都在翩翩起舞,剛剛晴朗的天空也開始變得渾濁起來,不過懸掛在太陽依然在放射著光芒。張小賢發現剛剛還有些詭異的場景,現在經過這風的輔助,反而變得有些好看了,這吹動的場景有點像麥田的感覺,金燦燦、黃油油,很是豐收季節的一片景象。風越來越大,張小賢覺得自己有些睜不開眼了,怎麼難道是要刮台風了,這深秋的季節刮台風可是不多見啊。沒辦法,這風是吹的越來越大,還是先避一避再說。風把廁所窗戶上那破舊的熟料布吹的噗噗的作響。就在張小賢拿起放在靠在牆腳的木棍準備回去的時候,突然低頭發現了幾根細密的東西。張小賢內心感到一陣激動,心想剛才怎麼沒有發現這點東西,大概估計是這風把落在底下的那些東西給吹了出來。看來這風還是幫了大忙了。張小賢迅速的蹲下身,小心翼翼的把兩邊的野草往兩邊撥去。發現剛剛躲藏在野草根部的是幾根細長的、黑色的線頭。跟那天在廁所裏發現顏色一模一樣,隻不過現在發現的線頭比之前要長出一些。張小賢用手比劃了一下,差不多有自己的手掌的這樣的寬度。數了一下,總共有三根。此時,張小賢腦海中形成一個特定概念,那就是說明東西在一牆之隔的兩個地方出現過,足以說明這些線頭是同在一個人的身上的;更加準確的就是說明這個人通過廁所的這扇窗戶進去過,然後又從窗戶出來過。那麼這個所謂的嫌疑人就是那晚的嫌疑人嗎?但值得有一點肯定的就是這個人百分之百的從廁所窄小的窗戶進去,再從這窄小的窗戶出來。這腳印、這線頭就是那晚那個人留下的。不過淩亂的腳印和腳印的深淺,這個人肯定不止一次的進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