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被炸開,裏麵鑽出來的不是軍閥,而是一條巨大的蛇,傳說有四五十米長,最細的地方都有人腰子那麼粗,太君和手下全部被蛇生吞掉,跑掉的幾個人瘋瘋癲癲的報告了這件事,當地人傳說, 這大蛇是山神,會殺掉一切對大山不敬的人。
“這故事聽著好假,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蛇,四五十米,都快成龍了。”木頭道。
董舅笑了笑:“這畢竟隻是傳說,但是當時人們思想很封建,拜神信佛的事多了去了,但是現在年代久遠,建國後思想開放,很多人都隻是當成故事來聽而已。”
“那那=個軍閥到底去哪兒了?後來有人看到他們沒有?”我問道。
“不知道,軍閥他們消失在了大山裏,最後出來或者死了沒人去問,有人傳說是被大蛇一起給吞了,有的人則是說其實早就被日本人給殺了。” 他道。
一切故事不可能空穴來風,能夠流傳下來必定有它讓人代代相傳下去的依據,隻不過後麵被誇大倒是真的,隻是還原根本就和一個正常的事件差不多了。
董天天和他舅舅一樣,從來不信鬼神,所以對靈異的東西有著很科學的理解,他問道:“軍閥當時進入的那個坑,會不會就是深山裏的那個死人坑,那些所謂的屍體就是當時他手下的殘兵?”
“你說的和我想的差不多,不過我跟你說過,那是解放前的事了,而兩年前我進入那個坑裏的時候,看到的最早的屍體甚至都沒開始腐爛,時間上不吻合也說不通。”
這邊的情形和雲南那邊差不多,屍體的存在並不是很久以前的靜態,而是一直在不斷累積沒停止過,隨時都有新的被投入進來,所以從某個方麵來講,如果把死人坑算成一起事件,可能其時間線會囊括好幾代人。
下了車後我們七拐八拐的在山裏找路,才找一個小湖旁邊找到一個村子,就是當年董舅呆的那裏。
看這裏的裝飾和建設,好像自解放初期就一直沒變過,還是草棚頂,連代步工具都沒有,最多隻有馬拉車,粗略的偷看一下,村民家裏連大頭電視機也不存在,而且一路上我也沒看到任何電子設備,最高級的就是湖旁邊的水車,而且破破爛爛的快要跨掉了。
木頭拍了我一下道:“咱不會穿越了吧?這個地方得多複古啊,走的發展路線是以山頂洞人為目標麼?”
“去,你聽說過清朝的閉關鎖國麼,這疙瘩固步自封在山裏隱居不和外界交流,發展不起來很正常。”我道。
董舅和一個老頭在那攀談,看樣子好像認識,不過一想這才過了兩年,他在這裏呆了這麼久,來來去去就幾十號人,記得住也很正常。
沒一會兒老頭領我們進了一間房裏,看外表樣子是一間柴房,但是進去後發現確實是民居,隻不過是村裏人手工建的比較粗糙,睡覺的地方是兩張大炕,和雲南奶奶家比起來都要劣質,我不由咂咂嘴懷疑在這裏是不是能真的睡下去。
老頭交代幾句就出去了,沒過一會兒兩個大媽過來跟我們送了幾個窩窩頭,我們道完謝就開吃。
董舅跟我說們說道:“以前我在這裏當鄉保的時候也是住這裏的,同住的還有一個和我差不多大的小夥子,不過聽存在說前一年山上打獵,就一直沒回來過,估計是被山裏的大貓襲擊進了肚子。”
“被老虎吃了?”一聽這話木頭就忍不住了:“這山裏還有活的虎呢?咱要進山的話是不是得帶點防身用具啊?咱又不是武鬆幹不了打虎這英雄事兒。”
“雖然是山溝,但頂多算林子,森林都談不上,我覺得可能是訛傳,現在打獵事業這麼發達,這種地方的值錢活物早就被捕了個幹淨,所以不用擔心。”
木頭還是有些放心不下,隻不過要武裝在這山疙瘩裏也沒辦法武裝,頂多一人一把砍柴刀就已經是頂配了,這就是所謂的逼上梁山,在沒有任何辦法的情況下硬著頭皮也得上。
現在天色還早我們就稍微休息一下進山了,老村長幾個問我們幹嘛去,董舅糊弄道:“上山考察地質,國家讓我們看看這裏能不能被開發,趕時間在這裏建幾個大樓,也讓鄉親們享享福。”
老村長一下樂得合不攏嘴,還親自送了我們一段路。
我們把阿緣留在了村裏,第一次屬於探路,怕遇到什麼危險照顧不來,等熟悉了環境在帶上也不遲。
按照董舅的記憶,那片大荒就在前麵不遠處,路上零零散散的能看到幾戶人家和一些廢掉的房子,大多數人不是搬出去就就是老死在這裏,越往裏處走就越看不到活人,陰森的氣息越來越重,看來以前戰亂年代這裏沒少死過人。
在往前走,連破爛的房子都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完全一樣的大灌木叢和一些零零散散的粗樹,在這種山裏很容易迷了路,但是有經驗的人會通過一些樹葉的指向和植被來確認方向,很顯然,一直沒有猶豫帶我們筆直前進的董舅就是這一類人。
走了不一會兒,木頭突然在我後麵大叫道:“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