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2)

阿緣道。

“對,戒指放在一邊,我們的關鍵點還是我舅舅那個死人坑,如你們所說,事情得一件件來,沒個結果之前先別碰其他事,不然到時候亂成一團理都理不清。”

董天天也發表意見。

我看了一眼木頭,道:“你呢,你怎麼想?”

“你們咋做我就咋做唄,反正我腦子沒你們靈光,聽吩咐行事。”

“行,你倒是好調配。”我嘲笑他。事情敲定,剛開始我們本著先把一些和死人坑有關係的事弄清楚,然後才進去,因為那個地方實在是比較隱晦和震撼,但是比起眼前天南地北的去找人,還是克服一下恐懼就近入坑比較實在。

當晚我們就各自回房睡覺了,第二天起床的時候我居然是最後一個。看起來這陣子應該是累的太厲害了,所以才急需補充睡眠。

一起吃過早飯,我們沒有耽誤時間,四個人叫了倆車直奔精神病院裏。

車上董天天囑咐我們道:“醫院裏可能比較嚇人,畢竟不是正常人住的醫院,到時候你們悠著點,別尖叫啊什麼的,不然護士可能會把我們趕出去。”

“能揍人不?我這個人被嚇到的時候本能反應就是直接上去踹兩腳,記得小時候我跟東子去鬼屋玩的時候那幾個扮鬼的工作人員給我拍的鼻青臉腫的。”

木頭一本正經的說道。

我們都懶得理他。我有點兒擔心,就問他:“天天,你舅舅病情恢複好了嗎,別到時候還是瘋瘋癲癲的,我們可是要他帶路的。”

“要說好完全那是不可能的,醫生說受到了過度驚嚇留下了後遺症,但是正常說話走路還是可以的,就是有時候行動不怎麼利索,像中風一樣的那種感覺。”

“那倒沒多大事,能走就行,走不動我們背他。”

長沙這個地方還是蠻大,包車一個路程都要兩個小時左右,而且還得是路上不堵的情況下。我一直在想那當時死人坑把他舅舅嚇成那副樣子,心裏恐怕得留下了陰影,我們幾個人要他在去那個地方,他能同意麼,而且就算真的願意,時隔兩年,如今建設這麼快,荒郊野地都變成了高樓大廈,還能找的到那個地方麼。

到了醫院,四個人登記了一下,董天天出示了一下探望準許然後就放我們進去了。

我們被安排在醫院內屬的公園裏會麵,這裏有蠻多坐在輪椅上的病人,穿著病號服在溜達,看起來狀態不錯,應該都是接近出院的人,看這樣子,董天天的舅舅也應該接近正常人。

護士跟我們說了一些必要的,比如說不能刺激病人,不能喧嘩,不能抽煙一類的,然後就進房間裏把董舅舅推了出來。

其實我對這個人的印象隻是從董天天故事裏來理解的,一個鄉痞,喜歡玩小手段,弄一些小聰明,而且既然有過偷盜的經曆那為人也應該比較霸道和暴躁,不親近人。

但是見到後才發現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是一個大胖子,可能是兩年的醫院生活造就了他現在的身材,一見到董天天就笑眯眯的道:“侄子,這麼久了終於想起來看舅舅了。”

“這不是前陣子讀書麼,沒有時間,現在一放假就來了,你還不滿足呢。”

他笑道。

我們也跟著知書達理的叫了聲舅舅。他和善的點點頭,問道:“這些都是同學吧,真是不好意思,在醫院裏接客,也沒什麼好招待的。”

“不用不用,我們是來探病的,不是做客的。”

我連忙說道。

他招呼我們坐在長椅上,自己滾著輪椅坐在我們對麵。

董天天和他攀談一些家常事,我就在躊躇這個死人坑的事要如何開口才比較委婉而且不會讓他激動呢,畢竟這事兒可是讓他當年差點瘋過去的,分寸沒把握好的話估計又要惹事。

我本來想問問木頭,不過他一直在那邊和阿緣聊天,看起來根本不在意這件事,或者完全放心的交給我了。

我朝董天天使了個眼色,他立刻會意了,輕鬆的一笑道:“舅舅,有個事想問問你。”

“什麼事啊,說唄。”

“您還記得,兩年前,長沙野地的那個死人坑嗎?”

他這話一出,董舅舅的臉立馬就變了:“你問這個幹什麼?”

董天天也不藏著掖著,直接就說了出來:“因為我在雲南,找到一個一模一樣的坑,和你當年一樣,裏麵埋了上百個人!”

我一聽就要糟糕,哪有對一個病人這麼直接去刺激的人,本來神經就脆弱,說不定這麼一折騰人家立馬舊傷複發,那可就完了。

我用眼神譴責了一下董天天,他沒有說話,隻是盯著董舅舅。

過了好一會兒,董舅舅才慢慢開口:“其實……這裏麵還有一些事,我從來沒有對外人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