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緣那邊打完電話,轉臉一看我這不對勁,就問我:“怎麼了?家裏丟東西了?”
“沒丟東西,多了東西!”
我抱起那個箱子給她看,她研究了一會兒問我:“這是什麼?”
我走到沙發邊把木頭踹起來,他剛睡著沒一會兒又被鬧醒,有點煩:“幹嘛幹嘛,夭壽了是吧,有完沒完,睡覺都要踹我!”
“別睡了,看看這是什麼!”
我把箱子放到他麵前,他瞅一會兒,眼睛一下就直了:“這不是阿娃家那個被偷走的箱子嗎?你從哪弄來的?這麼神?”
“就是剛樓下保安給我的包裹,我還以為是衣服呢,完了居然是這個!”
我在包裝紙上想找找看郵寄過來的地址,但上麵隻寫了從雲南寄過來的,沒有寫寄貨人和具體位置:“看來這東西應該是從雲南那邊來的,不知道當時這東西被偷走後怎麼又回來了。”
“這就是你們說的那個黑箱子?”
阿緣反應過來了:“被偷走的那個?不是還有照片的嗎?找找有沒有。”
我把箱子外的包裝全部扯掉,那張照片果然在底下,我們已經看過了,就給阿緣看看。木頭不耐煩的吵我:“快把這玩意兒打開來看看,裏麵到底有什麼,當時沒看到沒想到還有機會,我這興奮的火種都快把自己點著了!”
我點點頭,慢慢揭開蓋子。
完全打開後看到裏麵東西,我一個撒手直接甩出老遠,木頭跟我同時一個跟頭翻進了後頭的沙發裏。
還在看那照片的阿緣被我們嚇了一跳:“幹嘛呢你們?”
“哇!那是什麼!好……好惡心!”
木頭捂著嘴巴,臉色憋成深紫深紫的,一骨碌就衝進廁所裏‘哇哇’的吐了起來。
我摸摸胸口,覺得很不舒服:“是手指頭!那箱子裏好幾十根手指頭!”
“手指頭?”
阿緣看我這反應不像是開玩笑,半信半疑的走到箱子那邊看。
我看她臉一下就煞白煞白的,捂著嘴連退了好幾步。
我做得最壞的心裏準備就是在奶奶家看到的那個骷髏頭,如果是那樣的話我估計還稍微能接受一下,但是現在這個我是實在沒想到,一下就嚇到了。
吐完了的木頭從廁所裏走出來,站到一邊問我:“這……這什麼意思啊這,誰這麼缺德給咱寄一盒手指頭過來了,難道叫我們當油條給炸了吃?”
“去你的,你家油條用手指做的?”
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這箱子東西也不能這麼放這,我第一反應就是想到去報警,不過既然人家有本事把它寄過來,肯定是不怕我們報警的,再說今天在雲南那邊報假警給我留下了陰影,我可不想在鬧什麼烏龍。
我摸過去,在倆人驚悚的目光中把箱子抱起來重新蓋好。木頭問我:“你打算怎麼處理?”
“先放著吧,我覺得這東西寄給我們肯定不簡單,說不定後麵還會有事。”
我把箱子藏進我自己房間的櫃子最底層,木頭問我:“這東西放你房間裏,你丫晚上不會做惡夢麼?”
“那不然放你家去?”
“別別別,我家養了隻老泰迪,指不定哪天我們不在家就被它嗅出來當狗糧給吃了,那就厲害了,曆史上第一隻吃人手指頭的狗,我可不想它名垂青史。”
“切,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