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想了半天我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那湖洞還是那個湖洞,為什麼單單屍體就不見了呢,又不是什麼神仙下凡,不可能會有這種事情。
木頭看我一直抓腦袋,也不敢打擾我,就這麼靜靜的跟著。
我繞著奶奶的房子一直轉,轉了七八圈後歎了口氣:“算了吧,我想不到,咱別管這事兒了,明天還是去把你那地圖上那點兒看看就離開這裏。”
“還去啊?”
木頭顯然不願意在進那林子了,他覺得特別玄乎,跟有妖魔鬼怪似的。
我點點頭,這也算是最後一樁事了,了卻了咱們就回家,跟雲南這邊再沒任何關係。
我脖子酸疼的很,大概是睡覺有點落枕,扭一扭想活動一下,不料一下瞥見了我們房間背後窗戶底下,有一雙腳印。
“咦?”
我疑惑的湊近去看了一下,開始我以為是看錯了,可是仔細一瞅那確實是一雙腳印,而且還比較新。
我心說這不對啊,這腳印怎麼正正當當的在我們窗戶底下,而且這印子的腳尖朝內,說明就是不是累了在這歇腳,而是拿臉正對著我們窗戶的。
難不成我們晚上在炕上說話一直被人偷聽?!
我心裏一緊,木頭發覺我不對勁就走過來看看我在看什麼。他也注意到了,不過還沒來得及問我怎麼回事就直接拉著他進屋了。
“木頭,不能多呆了,咱得馬上離開這,現在就走。”
我回房間立馬收拾東西,阿緣正在大廳裏摘菜,看我這焦急的樣子進了房,就問木頭:“他是這怎麼了?”
“鬼知道,叫我們馬上回家,不知道發什麼神經。”
我們來的時候就三個包,我收拾好東西把包給他們提出來,丟給他們:“走走走,回家回家。”
“這麼急幹嘛啊?還沒準備好呢。”
阿緣有點兒生氣的看著我:“怎麼說走就走,不是說好明天離開的麼。”
“事情有點變化,必須馬上走。”
末了,我又重複了一句:“馬上!”
阿緣和木頭拗不過我,隻好背著包離開,臨走前和奶奶道了個別,說是學校有急事必須馬上回去,老人家也沒強留我們,隻是囑咐了幾句認真學習就放我們走了。
木頭倒想去和阿娃道個別,我阻止他了:“別和他說,有些事等到車上我在跟你講,你沒注意,其實我們很危險!”
我們幾乎是趕路似的跑到縣城,也沒和林曉打招呼,直接上車站坐上了回長沙的高鐵。
這一段路一兩個小時都沒說話,我覺得可能是我臉色不太好嚇著他們兩個人了,雖然我極力想輕鬆一點,但是真的沒辦法,因為確實很嚴重。
坐上車我才稍稍放鬆點,先是和董天天打個招呼,叫他盡早去長沙等我們,具體事情我打算和他麵對麵的說,然後才放下心來。
木頭看我終於有點平靜了,對阿緣使了個眼色,她點點頭會意,問我:“東子,現在可以說怎麼回事了吧,急匆匆的到底發現了什麼?”
我緩了一下,首先態度放低一點:“我先跟你們道個歉,這麼急搞的你們有點不適應,不要怪我,我也不想這樣,隻是有原因的。”
“那說說原因唄。”
“嗯,阿緣我記得當時跟你說過,當初我和木頭去阿娃家裏偷那個黑箱子的時候,不是莫名其妙的被偷了嘛,那個時候我就說我們可能被監視了,我知道你們都沒在意這事兒,我也沒在意,因為這光天華日之下,我們相信他不會對我們怎樣對吧?”
“那確實。”
木頭深深的點個頭,起初我跟他說這事的時候,我們雖然當天比較警覺,去林子裏都是偷偷摸摸去的,但其實也沒怎麼放在心上。
我接著說:“後來我和木頭在湖洞裏發現了那麼多屍體,還有親眼看見了拋屍現場,也以為沒被發現,其實我一直覺得咱們很安全,隻是見到的事有點恐怖而已,但是木頭,我們剛在在老家後屋發現的那麼腳印你看到了吧?”
木頭點點腦袋。
阿緣不清楚這個,納悶的問我:“什麼腳印?”
“就是在咱房間炕頭窗戶外邊兒,有一對腳印。”
我看了看車上的人,大多數都是一些中年人,睡的睡覺,玩的玩手機,我們在這兒悄悄談論他們也沒在意:“說明咱們一直被監視,而且是很近距離的監視,那腳印兒就是那個監視我們的人的,咱們說的每句話都被聽到了,我看那天淩晨咱摸進林子裏估計也沒發現了,指不定那天拋屍的人知道咱們就在下邊,隻是故意當作沒看到而已!”
“怎麼可能!”
木頭搖搖頭,否定我這想法:“如果真的知道咱在下邊,為什麼不動手殺人滅口?還把我們放回去?你要是殺人犯你能放過一個看著你行凶的人?”
“這要是我想不通的地方,但是我隻知道一點,他放咱走肯定是要原因的,而且很有把握我們就算報警,也找不著屍體,你看這不是就是嘛?咱今天不就沒找到?”
“這……不太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