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剛才不知道發山火的事,現在見到這災害‘遺址’估計沒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來。
我笑了笑跟王銳說:“王組長,這林子剛才起了場大火,就在你們來之前幾個小時,本來要等消防隊過來,後麵下了場雨給滅了。”
“大火?那是山火?”
他眨了眨眼,腦子裏估計出現了一些身為警察的慣性懷疑思維:“怎麼會起火的?這林子裏住人沒有?無緣無故可不會燒起來啊。”
“嗨,總有一些自然災害,都是很正常的現象,不用管這麼多。”
雖然我也懷疑這場火,也想探個明白,不過現在我急著把那個死人坑的事給快些弄完然後離開這破地方,要知道這大批警察入村,當時在阿娃家裏偷黑箱子的人肯定也知道了,那殺人凶手也估摸著知道了,不知道人家看到這陣容會不會有什麼手段來對付我們,所以說早點行動早點走人就早點安全。
王銳的工作也不是來看火災現場的,隻好點點頭招呼一聲他的那些組員們,然後叫我帶路進林子裏。
當然值得一說的是我把阿娃也帶了過來,這林子他跟我們一起來過,現在可不能少了他的份,而且我們下來湖洞也是因為他那晚鬼鬼祟祟,我也想看看這警察下水,他有什麼反應。
我木頭阿緣和阿娃四個人在前麵領頭,警察們就在後麵跟著,看他們穿著野外服的樣子,而且還提著大包小包,應該是準備充足。
可是一進林子我就傻眼了。
當時我出來進去都在樹上刻了記號,現在這火一燒記號都沒了!我上哪找路去!
王銳看我不動了,問我:“怎麼不走了?發現什麼了?”
我衝他笑了笑說:“等下,有點情況。”然後拉著阿娃跑到一邊去,在王銳懷疑的眼光下悄悄的問:“阿娃,還記得上次我們一起去的那個湖不?”
“記得啊,怎麼了?我們不就是要去那裏嗎?”
“快,你帶路,我把路給忘了。”
“啊?東子哥,你這記性堪憂啊!”
阿娃一臉笑意的看著我,我拍了他一巴掌:“少廢話,小爺我認路可是要參照物的,這林子裏的樹都長一模一樣,本來就難認,現在倒好,一把火都燒成灰了,我就是神仙我也找不著啊。”
“行行行,我帶你去。”
阿娃憋著笑招呼我們跟他走。
看他輕車熟路的樣子我總覺得有點兒不對勁,按理說這人就算不是殺人犯,但和那湖洞裏的屍體多多少少有點兒關係,這會兒警察來了應該會很慌才對,可是怎麼還能給我們帶路呢?難道這裏麵有套?
於是一路上我都緊緊盯著阿娃,生怕他搞什麼小動作,可是一路上過去了,阿緣和木頭都一臉恐慌的看著我,事後他們跟我說我表情就像一個埋伏了很久即將行動的殺手似的。
不出半個小時,我們一幫人就到了那湖邊,王銳在岸上看了會問我:“是這兒嗎?”
“應……應該是吧,這林子裏湖多,我也不是很確定。”
“不確定?你在這裏麵發現了那麼多屍體,你會不記憶深刻?”
“哎呀,說是這樣說,但那屍體也是在湖裏麵發現的,誰會記得湖的樣子,而且這林子裏那麼多湖,都長一個樣,也難分啊,是不是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其實如果這林子沒被燒得話,我倒是能從草和樹的一些細節來看看這是不是那個湖,但那些東西都沒了,而且湖麵上都是一片黑黑的草灰,怎麼看怎麼不像,而且林子裏的湖都是那麼大,水又都是一個顏色,這裏又沒路標上麵寫著某某湖,肯定很難分辨。
至於阿緣和木頭,他們倆這方麵能力還沒我強,所以問都不用問,但是帶我們來的是阿娃,隻期待他沒從中作梗就好,如果作了,那我也實在沒辦法了。
王銳隻看了一小會,立馬就吩咐行動。
後邊的幾個小警察開始換潛水裝置,連他自己也換了,看樣子是要和我們一起下去。
不過那洞離岸邊就這麼遠,一口氣的事兒至於這麼費勁嗎,但是我可不想去吐槽人專業的,等下被批鬥了就不爽了。
裝備好了之後我和木頭脫掉上衣跳下水,身後那五六個警察也跟著我們下餃子似的‘噗通’鑽下來。阿娃和阿緣留在岸上,說是不想下來,我就有點奇怪,阿緣是害怕可以理解,但是阿娃為什麼不下來?雖然那天他沒有參與我們,但這種刺激驚悚但是有警察保護安全的事兒男孩子不都喜歡嗎,有點兒費解。
水下我駕輕就熟的摸到那個洞邊,一看到這個湖洞我的心就放下一半兒了,應該是這裏沒錯了。
我們排成一豎條像泥鰍一樣鑽進洞裏,然後探到那個向上的洞口,一骨碌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