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奇怪了,這血不是屋主的,難不成是樂哥的?難道他們把屋主迷暈後準備上樓給我們打信號的時候被人給陰了?”
董鵬和阿燦皺著眉頭,後背一涼,這房子裏難道還有別的人不成?!可是就算和別人幹起來了,那怎麼可能一點聲音都沒有?要知道,不帶一個動靜的把王樂幹倒的除非是特種部隊出生,更何況還有小劉兩個人。
這事越想越詭異,兩人都沒轍的時候,董鵬眼睛又一尖:“燦哥你看,那邊兒還有一灘血。”
果不其然,在不遠處沙發背後的地方又有一灘血,阿燦走過去摸了一下,也是新鮮的,他又朝前麵看了一下,又發現了另一灘。
“看來是有人受傷,或者被幹倒了,被另一個人抱著走了。”
阿燦指了指血跡的盡頭,直接到了房子後門那,後門還半掩著沒有關緊,看來剛剛應該真的有人從那裏出去過。
阿燦和董鵬想都沒想,直接就從後門鑽了出去。
後麵就是一大片荒郊野嶺,沒人開發的野外,血跡到了外麵就滴到了泥土裏,雖然比較難看見但還是能找得到,董鵬和阿燦就順著血慢慢的往前走。
大約過了十七八分鍾,不知道走了多遠,不知道是流血的那個人血流幹了,還是身體自動把傷口止了,血跡慢慢的就消失了。
“燦哥,怎麼辦,血沒了,還跟不跟?”
董鵬戰戰兢兢的問,第六感告訴他事情有點不簡單。
阿燦沒有說話,閉著眼睛,然後捂著董鵬的嘴巴小聲說:“噓!你聽。”
董鵬豎起耳朵,除了蟲叫和蛤蟆的‘咕咕’聲,什麼沒有:“燦哥,聽什麼啊?”
“鐵鍬的聲音,聽到沒?”
董鵬又仔細的偏過頭,果然聽到了不遠處有人在鏟土的聲音:“燦哥,這是?”
他心中第一反應就是殺人半夜來埋屍體,結合剛才的血跡和消失的王樂兩人,說不定事實真的是這樣,他一下就慌了:“怎……怎麼辦?燦哥?咱報警吧?”
“別急,先去看看。”
阿燦很冷靜,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場麵見過不少,心性倒是磨練出來了。
兩個人趴在泥土地裏,借著雜草的掩護慢慢的朝聲音那邊摸過去,大概爬了二三十米,借著一點點月亮光能看到不遠處一個人影在一塊地裏鏟土,不過由於是在草坑裏,而且光線很暗,看不清長相,隻能看到是一個瘦高瘦高的人。
董鵬看了一眼阿燦,用眼神問:“怎麼辦?”
阿燦想了一下,決定就這麼等著,現在上肯定是不明智的,要是對方手裏有家夥,那就倒了血黴了,既然人家是在埋東西,等他埋完走了,自己在去刨出來看看不就得了,說不定不是屍體,是大寶貝呢。
董鵬一下子就懂了阿燦的意思,索性趴在地上不動,一起等著。
折騰了二三十分鍾,六月天野地裏的毒蚊子特別多,而且還有好多昆蟲螞蟻在人身上爬來爬去,簡直就像酷刑一樣。
兩人全身奇癢難耐,就快忍不住的時候,那個人終於弄完了,朝著挖的地方拜了拜,然後朝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董鵬心裏一緊,壞了!難道被發現了?
不過辛虧黑影沒有筆直的走過來,而且從他們身邊五六米左右的位置穿過去,天上烏雲很重,他們又穿的黑衣服才沒有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