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手機開機給她看,可是手機一直黑屏,檢查了一下才知道,在洞裏急著出來忘記把手機收好,應該是進水了。
要修好手機估計有點難,但是內存卡取出來就行了。
阿緣和木頭探討如何處理以及對那裏麵的一些天馬行空的猜測,而我則在一邊拆手機。
估計是手受傷了不太靈活,一下沒拿好,內存卡滑了出去,‘啪啪’的彈了幾下,掉進了炕底下。
我一拍腦袋,咂了一下嘴:“木頭,來幫個忙,把炕抬起來,我內存卡掉進去了。”
“我說,你是手殘啊,一點小事都弄不好。”正討論在興頭上的木頭不情願的下炕幫我。
鄉下的炕都是用大石頭做的,特別重,但是奶奶家這張好像不是特別沉,裏麵被掏空了,手感摸上去不過一兩百斤。
木頭噸位比我足,塊頭比我大,所以交給他來抬。
他蹲下來,深吸了口氣然後勾住炕邊,一下給往上抬了七八寸。我趕緊拿了幾塊磚頭墊上去,然後拿出手電照著裏麵。
炕下全是灰,那麼小一張內存片掉進去一下子就不見了,我有點兒著急,這要是沒了,就等於證據都沒了,那事兒就比較大了。
我扒拉了一會,看到一個黑色布包,我嫌擋著我視線了就掏出來直接扔在一邊,終於是找到了。
拿出來,小心翼翼的收好。
木頭看我找著了,就要把炕複原,我讓他把我拿出來的黑色布包給塞回去。
木頭點點頭,不過估計是沒拿穩,還是本來就不結實,布包一下子就鬆開了,從裏麵‘咕嚕咕嚕’的滾出一個東西。
我定睛一看,眼睛差點瞪了出來。
居然是一個骷髏頭!
我就愣了一下,然後打趣的說:“木頭,你奶奶什麼想法,居然玩年輕人的收藏藝術。”
我走過去拿起來,本以為那隻是一個用木頭雕刻或者石頭做的藝術品,可是入手的瞬間我全身都僵硬了。
那是實打實的骨頭!
木頭沒注意到我的表情,有點兒不樂意:“怎麼,老人家就不允許有點愛好了?這說明人老心未老,長命百歲的象征。”然後一把從我手上搶過骷髏頭,他的表情也和我一樣,一下就呆滯了。
阿緣看我們不對勁,湊過來摸了摸,立馬又縮了回去:“這是……真的人頭骨?”
我點點頭,梗塞的說:“好像是。”
“你奶奶……為什麼會有……人頭……骨?”
阿緣看木頭的眼神怪怪的,我也有這種感覺,像入了賊窩一樣。
木頭搖頭表示不知道,倒是我突然一個激靈!
“木頭!還記得我們從阿娃家暗格裏翻出來的那個箱子嗎?”
“記……記得啊,怎麼了?”
“你記不記得上麵有一張照片,阿娃和一群人一起拍的?”
“記得……那又怎麼樣?”
“骷髏頭啊!”
我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他們每個人手上都抱著一個骷髏頭!”
木頭聽我這麼一說好像想起來了,一拍大腿:“對啊!”
阿緣聽我們說過這個事,也有點兒想法。
不過就憑一個骷髏頭我們還猜不出什麼來,但是可以確定木頭奶奶和阿娃裏的暗格應該有一定的聯係,或者說和照片裏的人有一定的關係,當時我們沒在那個照片裏看到木頭奶奶,就算是年輕的時候,也應該認得出,那隻能說明當時她沒有參與拍照。
“那……現在怎麼辦?”木頭問我。
怎麼辦?我當然不知道怎麼辦了,難不成抱著這個腦袋去問她老人家?明顯別人藏起來就是為了不想讓別人知道。
不過和阿娃一樣,我把木頭奶奶也毫不留情的列入我的‘嫌疑’名單裏,隻有有一點兒奇怪的地方,我就會絲毫不猶豫的去懷疑,反正又不犯法,留幾個心眼準沒錯。
“對了,木頭,你那張地圖,在跟我說說是從哪裏找到的?”
我剛才想事的時候突然想到和奶奶有關的很多東西,一下就想起了那張地圖,既然都有聯係,那就順便一起調查調查。
木頭想了一下,時間不是很長,所以記得還比較清楚:“從一個櫃子裏,當時從奶奶搬家,一些不要的東西放在我長沙家裏很久很久了,我們清理垃圾的時候看到的,本來打算把櫃子直接賣了,我想拆開可以做幾個床板,就在拆的的時候在夾層裏發現的。”
木頭喜歡動手自己做東西這點可以肯定沒說假話,再者也沒必要騙我們,倒是老人家喜歡把東西放在夾層裏也是很正常,不過這個地圖可能就不太一般了。
我想了想說:“這樣,休息一天,我們先去地圖上的那個叉叉處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