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時，張溪笙突然問了一句：“你今天幹嘛去了？”
“去見了見你的搭檔！”
“我的搭檔？陳羽？你們見麵了？”
“不是！”
這短暫的問答過程裏張溪笙感覺王佳瑩好像有些激動，可當他想再次確認的時候對方卻已經有了防備。
“你是說在我之前潛入的那名臥底？”
“他的身份還沒到暴露的時候，你現在知道那麼多就行了！”
對於別人心裏的秘密張溪笙向來沒有太多的興趣，反正如果對方想要讓你知道自然會和你說，連問也不需要問。況且對於這種臥底身份的事更是機密中的機密，王佳瑩既然不想說，再怎麼套路也是問不出來的。
可是張溪笙還是有些糾結，於是問道：“這名臥底的身份現在不能暴露我明白，可是我很好奇，他潛伏那麼久了還不和我碰麵，你們到底再想什麼？”
“就是避免你知道了他的身份會刻意的接近他，卍教那幫人疑心有多重你又不是不知道，稍稍有一絲破綻，哪怕是懷疑你們兩個都會很麻煩！”
話剛說完，王佳瑩忽然催促張溪笙趕緊離開，而這個舉動則讓張溪笙將這名神秘的臥底鎖定在了幾個人之中。
在離開安全屋返回市中心的巽堂時，張溪笙一直在思考王佳瑩最後說的那句話，並且始終圍繞在“避免”這個關鍵詞上，心想：“一定是我身邊熟知的人！陳羽應該不可能，陳小芸這一批最老的教徒應該也不可能，那我身邊還有那些人？梁天？王嘉一？”
梁天和王嘉一這兩個名字一直在張溪笙的腦海裏浮現，可是就自己所知的情報來看，這兩人又都有足夠推翻他們是臥底的證據。
首先梁天雖然說他是盜亦有道，可他先前所做的事每一件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又都是罪惡滔天，就算後來被靈捕總局的人招安，可在擇靈彙中死在他手下的人也不少。
再說王嘉一本來就是靈捕總局的逃兵，至今仍在通緝榜上。雖然加入卍教後沒有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情，但是這並不能證明他就是臥底。畢竟當初他和自己傾訴時流露出的情感絕對是情真意切，如果這都能是演出來的，那王嘉一絕對是一個被責任所耽誤了的影帝了！
一路上的思考讓時間和路程縮短了許多，不經意間張溪笙已經回到了以足浴會所所掩飾的巽堂。
一進門正巧撞上梁天，張溪笙上下打量著梁天想從他身上發覺出一些東西，而他的這個舉動則讓梁天有些不知所措。
“怎麼了？我身上有什麼東西？”
“我在想一件事，你跟我來下！”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張溪笙打算試探一下梁天，就算最後證明他並不是那名臥底，也可以順便試探下此人的內心想法。
到了辦公室內，張溪笙又叫人將陳羽喚了過來，等人齊後才開口道：“你加入卍教的初衷是什麼？”
對於張溪笙提問，梁天沒有過多的懷疑便立即答道：“當然是為了提高境界了啊！然後找個機會去參加擇靈仙試，加入一個門派，獲取更好的修煉資源啊！像我這樣的沒有家族的支持，本身靈體又差的很，沒有足夠的境界那個門派會收我們？難不成還去做靈捕？那還不知道猴臉馬月才能到我現在這個境界了！”
“擇靈仙試是什麼？”
“就是各大門派每隔五年舉辦的一次廣收門徒的大會啊，你這個都不知道？”
對於半路出家的張溪笙來說，即便現在是一個吸納了兩種屬性的空靈體的開靈期的靈師，而且是一個僅用半年就到達這般境界的掛王，可對於靈師界的很多事情他還是不怎麼清楚。
“這個不重要了！按照你的意思，你對現在的境界應該還不滿意吧！”
“說句難聽的話，要不是你的突然出現，我在堂主的位置上得到的修煉資源足夠我在這五個月裏突破到開靈中期，就可以有資格參加明年的擇靈仙試了！”
“那沒辦法，誰讓我這個程咬金半路殺出來的呢？堂主的位置我是讓不出來了，不過讓你做做壇主應該足以補償你了吧？”
聞言，梁天雙目圓瞪：“你是在說笑嗎？”
對於張溪笙的這番言辭就連陳羽也感到詫異，想要勸說卻被張溪笙所攔下，然後對梁天繼續說道：“我沒有和你說笑，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