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很生氣,有幾天夜裏她故意隻穿著大背心去外屋地尿尿,回來時特意繞到榆強身邊,用手輕觸他的大手,或是在上炕時跨過榆強的身體,用自己的腳碰他的腳。
每一次榆強都故作不知地把身子擰到一邊。臉埋進枕頭裏,而那邊小林就會猛咳嗽幾聲,以示他的不滿。金花就會一甩頭,重重地倒在炕上。
也有幾回榆強半夜聽到金花發出那種像貓叫叫春似的呻吟,從被窩裏偷看,發現小林正在把舌伸進她的下麵的雜草地,她自己用手揉弄著兩隻飽滿的圓球。
臉上露出欲死卻死不了,欲仙又上不去的表情。她的眼睛好像是在哭訴哀求:“給我一個長點的吧,深一點,求求你了。”
榆強感到自己的家夥迅速脹大了個,他仿佛聽見金花那痛苦的哀求。他不敢看她的眼睛,那眼睛太可憐了,一個正常女人十幾年沒有過性的生活,任何人也會受不了的。
他開始理解她為什麼每個月總有幾天會獨自上山了,她要在大自然中發泄自己的憋悶,她煩躁得就像一隻發了情的困獸,在山裏嗷嗷直叫,跪地上直撓。
然後在下半夜的時候榆強就聽到她壓抑的哭泣聲。那聲音很長,像是一個人錐心的痛楚憋悶了太久所發出來的。
榆強心裏很同情她,他多麼想用自己的雄厚而又同樣幹渴的資本來好好安慰這個可憐不幸的女人。可是小林是自己的恩人,對自己又那麼好,好到讓自己無法做出任何混蛋的行為。
所以榆強一直在忍,哪怕天天在被窩裏打飛機,他也不能做對不起他的事。
所以任金花使盡了各種手段去勾引他,他都不為所動。
他把自己偽裝成一個沒有感情和需要的機械人。每弄隻知道吃喝拉撒睡。然而金花那嫵媚的眼神,那嬌俏的容顏,那瓷實的翹臂,那媚得出水的聲音,都常常在夢裏縈繞。
因為榆強一直拒絕自己,這讓金花懊惱不已,她煩躁而脆弱的心靈受傷了,她開始恨他。她甚至常常用話敲打他,說他是個懦夫。
這幾天她做飯時總是摔摔打打的,弄得盆碗叮咣響。她鬧心地在屋裏走來走去,繡個花也要紮到手指。
小林開始更嚴地看著她倆了,這讓榆強很不舒服。他決定開春一定要離開這裏,這樣下去,早晚會出人命的。
然而世間的事就是那麼巧,就在那天晚上,兩個月後的一天……
那一天家裏沒有油鹽了,一些必備的生活用品早已用光,而家裏又存了許多動物的毛皮和一些上等的麅子肉。
在金花多次的抱怨和摔打,在多次和小林鬧別扭後,小林終於狠下心來,獨個背上這些獵物去附近的城裏賣錢。臨走時小林狠狠抽了幾袋旱煙。
最後把榆強叫到外邊,納納地說他希望榆強能信守他們倆的承諾。榆強這邊還沒答應呢,就聽金花呯地摔門走了出來。手裏拿著一把菜刀,橫在自己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