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強這會兒心思重,滿腦子想著如何去弄一筆數目可觀的過橋資金,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抬起右手想把苗雪雁的手從肩膀上拿開,苗雪雁情不自已,一把抓住他的手說:
“兄弟,和尚說了,他給我倆掐過八字,我早晚會是你的女人,你若是感覺在寺裏不自在,我和你去沈陽住幾天。
“你放心,我隻求能成為你床上的女人,不會再有其它要求,絕對不會成為你的負擔,兄弟,你就隨了我的心願吧。”
五六年了,這幾句話榆強聽過無數遍,難得苗雪雁不怕囉嗦,榆強心裏漾起一絲感動,“嫂子,”他特意加重語氣停頓一下,
“大和尚既然說我們是露水夫妻的緣分,那我們還是隨緣吧,我現在不能和你上床,就說明緣分未到,今天,我可以肯定告訴你,你這份情誼我已經收下。
“無論我和你上不上床,我走到哪兒都會在心裏牽掛你。”說完,他捧起她的臉,在她的唇上幹吻了一下。
清晨六時整,錢守仁手機刺耳的震鈴就響了起來,其實,每天早晨的手機報時是多餘的,因為錢守仁的生物鍾及其準確,當兵後三十年如一日每天都是六點鍾睜開眼睛,
即使是前天打牌或者趕稿子熬夜到三、四點鍾,第二天還是會在六點鍾醒來,大概有一個小時左右的失眠期,隻有過了這一個小時的失眠期,他才可能繼續補覺。
睡在旁邊的潘金豔翻了一個身,懨懨地說:“煩不煩啊,你還讓人睡覺嗎,昨晚折騰了那麼久。”
錢守仁隨手把手機的震鈴關閉,起身靠在床頭上閉目冥想:這個女人能讓男人愛不釋手,也能讓男人恨不得抽她的耳光。
大約過了十五分鍾,錢守仁拿起手機撥通家裏的電話:“喂。”話音未落,就聽話筒傳來兒子的聲音:“是老爸吧?昨晚有沒有豔遇啊?”
“兔崽子,和老爸說話要嚴肅,不許不分老少”其實兒子這樣,都是他自己太稀拉慣的。接下來兒子又大聲嚷道說:“哈哈哈,我早起了,用不著你查崗。”
錢守仁又問:“早飯你們自己做還是買著吃?”兒子回答:“買著吃,你那個土三明治我都吃夠了,好不容易解放了,還不讓我呼吸自由的空氣?”
錢守仁恨恨地說:“沒有良心的狼崽子,今後天天讓你們買著吃,一天三頓都讓你們買著吃。”
“你還有完沒完啊!”潘金豔欠身起來,不由分說搶過手機關閉了通話。
錢守仁沒有反應過來,一時怔在那裏。潘金豔意識到有些不妥,略帶安慰地說:“過些天,我找人聯係,把你的孩子送到澳洲去留學。”
“嗬嗬,我的孩子?我的孩子為什麼要你找人聯係送到國外去?”
錢守仁訕笑著又好似自言自語欲起身下床,他很少CAO心兒子的學習,也從不擔心他們考不上大學,至於孩子今後是否選擇出國留學,他完全尊重他們自己的意願,
他已經給兒子準備好了一筆兩百萬留學基金,如果孩子選擇出國留學,他會建議他們去英國或者日本,
在錢守仁看來,澳洲就是一個吃資源飯的國度,沒有什麼好學的,他骨子裏對潘金豔的好意不屑一顧。
“我不讓你起床,你把我吵醒了,你就要陪我”潘金豔一邊說一邊伸手抓住了錢守仁身上的東西。
錢守仁雖然對這個女人有些恨恨然,但是還是抗拒不了她那近乎於完美肢體在自己的麵前扭動,她粉妝玉琢的手心柔柔的暖暖的,
“你真棒!做你的女人真幸福,那一會就是死了也值得。”潘金豔爬在錢守仁的胸脯上喃喃說,她的眼皮還是沉沉的,隻是一兩分鍾的功夫,又安然入睡。
錢守仁兩眼迷離在想:一個健康的爺們,一個月和女人約會一次,一天不做三次五次也喂不飽啊,沒準還沒有回到家就又餓了。
悲哀的是,除了在床上,錢守仁找不到自我,潘金豔有自己的事業,賓館的業務有條不紊,自己和她在一起隻能扮演一個“男妓”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