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潘金豔在一起,錢守仁沒有任何道德、利益、生理羈絆,純粹是單純的性需求,潘金豔秉性也是如此。
自從與榆強在公園草坪上野合之後,她認為性不應該帶有任何功利目的,她認為性的最高境界就是給予性伴侶帶來真正持久的快樂。
如果不是自己性開放,就不能獲得陶甲天的摯愛,讓他殘酷的甩掉前女友與她結婚。
一個幹涸的沙漠下了一場雨,結果會怎麼樣?答案也許有很多,但絕對不會在沉醉中變得悄無聲息,沙漠會冒著煙,會用自己的語言呐喊著呼喚著雨水不要停下來。
它需要的是幾場雨、十場雨,哪怕雨永遠下著,直至把沙漠淹沒變成一個湖泊……潘金豔和錢守仁都是一樣的心情:用瘋狂的做愛彌補自己迷失的初戀和以往所有對性的缺憾。
第二天上午,錢守仁趔趄下了樓,剛走出酒店大堂,生平第一次感覺初冬的陽光炫目刺眼,腳下輕飄飄的,下台階時,右腿一軟,整個身體重重地滾了下去。
醒來後,他發現自己躺在市立醫院門診正在打點滴,潘金豔守在他身邊,眼睛腫的像兩隻水蜜桃,她哽咽說:“大夫說你的身體太虛弱了,是我太不知道檢點了。”
錢守仁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左右掃描,沒有看到熟人,噓一口氣安慰說:“這怎麼能怪你呢,要怪隻能怪我自己太貪得無厭。”
潘金豔破涕為笑,撫摸著他的臉頰說:“我今後再也不讓你累著。”
會有“今後”嗎?聽潘金豔的口氣,她是想把這樣的*關係保持下去。
錢守仁沒考慮這麼多,他也意識到自己太瘋狂了,他默默地把潘金豔的手握在手心裏,突然就想到四句話:天地玄黃,雲水迷茫,床幃至上,淫雨之殤。
如此美事,怎麼可能沒有“今後”?一周以後,潘金豔一個電話,錢守仁放下手裏所有的大事小事,五個小時後就出現在他的麵前……二人之間恢複了昔日的戀人關係。
這一天,潘金豔是下午三點半離開青陽市的,在路上開了約四個小時,不到八點鍾車子已經進了沈陽的“天泓山莊”。
她把車直接開進了車庫,從車庫角門進入客廳,華麗的水晶吊燈柔和溫馨,錢守仁看到潘金豔輕挽發髻麵頰紅撲撲的穿著小碎花的純棉休閑服剛巧從外麵進來,錢守仁差不多要懷疑,這飛來豔福怎麼就會落在自己頭上。
潘金豔走過來,兩米外就張開雙臂,錢守仁稍稍彎下腰,雙手摟著她的臀部,整個人都抱了起來。潘金豔緊張喊道:“不要轉圈,我怕暈。”
她的話晚了半拍,錢守仁已經抱著她在原地轉圈,嚇的她死死摟著他的脖子不敢鬆手。
轉了五六圈,錢守仁頭也暈了,潘金豔下來,在他的嘴唇上吻了一下,四處打量著問道:“陳媽回家了?”
錢守仁說:“她知道你今天回來,下午走的。”等她從洗手間洗手出來,看到餐桌上已經擺上了一盤酸菜粉排骨,一盤紫甘蘭和一碗蟲草狗鞭羹,外加一杯用茅台泡製的鹿茸酒。
潘金豔就坐在錢守仁身邊,邊削蘋果邊陪他說話,看著他幾分鍾就風卷殘雲一般把酒和飯菜一掃而光,愉悅道:
“看到你狼吞虎咽的樣子,我就想起小時候我們在一起瘋的時光,每次你做了錯事不敢回家,都是我從家裏偷饅頭給你吃,你小時就這副模樣,在我的記憶裏好美、好美。”
錢守仁沒顧上搭話,又吃了兩小塊蘋果,抽了一張餐巾紙擦幹淨嘴唇,便把潘金豔從椅子上抱起來,不由分說向樓上走去,心想:
如果潘金豔定格在小婦人的一瞬間,一定是迷倒眾生,都是她稅務稽查隊長惹的禍,讓男人想愛也不敢愛。
潘金豔輕輕扭動身體說:“別累壞了啊,放我下來,拿睡衣。”兩隻手臂卻緊緊抱住錢守仁的頸項不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