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烈這個人,不僅財大氣粗,酒量也是一般人難以企及,他的作派看上去不像市委書記的兒子,倒有社會上那種大老板的派頭。
聽說這個人喜歡美女,麾下的女人個個天生麗質、妖冶嫵媚,況且善飲,是典型的陪酒女郎。這些個美麗女郎保鏢似的,隻要徐烈有酒場,她們是必到的。
坊間傳聞,在青陽這塊地方,鮮有徐烈擺不平的事。吃飯之前,徐烈向榆強吹噓,他有四件利器,今天讓他見識見識,必要時也給他享用享用。
等他們在友誼賓館見了麵,看到他身後的那一排美女,榆強就開了個玩笑說:“徐老板,你的所謂利器,就是這些娘子軍麼?”
徐烈士哈哈一笑,說道:“是啊,過去打江山,靠紅色娘子軍,現在發展經濟,靠huang色娘子軍。不過,我這些娘子軍,一點兒也不黃。
“在生意場上,她們為我衝鋒陷陣,所向披靡。倒是蠻有戰鬥力的,各個環節,都是利器一出,莫不擺平。”
“聽人家說,徐總上學時就很能吹,他的那些同學天天都可以聽到他在教室裏宏談闊論,現在,真吹成了大腕。可見吹功非同一般!哈哈!”
有位女士接著徐烈的話,開起了輕鬆的玩笑。這聲音立刻讓榆強覺得好熟悉,睜開眼睛一看,不由地大吃一驚,原來,她竟是自己昔日的紅顏知己陳昭。
“喲,陳昭。你怎麼會在這兒?”她的出現,真讓榆強大吃一驚。
“錯了,榆董,我不是陳昭,我是陳娣。陳昭是我姐姐,早就出國了。”陳娣看見榆強吃驚的樣子,冷靜的解釋說。
“哦,你們是孿生姐妹?”榆強問。
“那倒不是。”陳娣搖搖頭,解釋說:“我們隻是長得相像,不少人把我當成她呢。”
“哦,你們……真的很相像。”榆強坐下來,感慨萬端。
“榆董認識我姐姐嗎?”陳娣問道。
“當然認識。我們是一個公司的同事。”榆強說到這兒,心裏有些發虛,他不知道,陳昭出國前是不是把自己與她的關係告訴了這個妹妹,如果讓她知道了他們的底細,可就不好了。
“嗯,我好象聽姐姐說起過你,不過,你那時還是法律顧問,現在是年輕的董事長了。榆董事長年輕有為,敬佩、敬佩!”
“嗬嗬,像你這樣嫻靜素雅的美女,應該是坐在徐老板的辦公室裏處理處理文案,應酬應酬公務。你怎麼會坐到公關的酒宴上來?”
“嗬嗬,榆董,照你這麼說,文員與公關,就不搭界了麼?”
“好象是吧。”榆強點點頭,“在公司裏,這好象是兩個不同的崗位。”
“哈哈,那……不過是欺人之談。”陳娣輕蔑地笑了笑,“榆董,你初當董事長,大概有所不知,現在的商界,公關離不開美女,美女離不開公關。
“嗯,連那些專家教授都提出美女經濟的概念了。你說,美女與公關怎麼能分得開?”
“什麼美女、公關的,別爭論這破事兒了。”
徐烈聽陳娣議論這些事,覺得很沒意思,急忙製止了她,然後大聲說道:“我雖然不懂什麼美女、公關,可是我知道交朋友要靠酒場。來,榆董,請坐,咱們開喝!”
酒席一開始,榆強覺得自己真是開眼了。他見過能喝酒的人,卻沒有見過這麼能喝酒的人。
“服務員,都照我這個標準倒,隻能多不能少,看見沒有,就到這!”徐烈肥大短胖的手掌向服務員一揮,服務員馬上小跑過來,徐烈倒了一杯,然後向服務員要求道。
高高的葡萄酒杯,本應是喝紅酒的,卻被五糧液快倒滿了。
漂亮的葡萄酒杯最上邊,有三道細黃色的線,酒恰好與中間一道黃線平行。有人俗稱中間的線是腰帶,如果說倒到腰帶,就是要倒到中間線處。
“倒的太多了,把我喝倒了,可談不成什麼事情了。”榆強看看他滿杯的酒,嗬嗬一笑說道。
“談什麼事情,今天的主要議題就是喝酒,你看行不行,榆董?”
徐烈谘詢似的,又早有主意似的說,“要是談事情,咱們在辦公室談好不好?幹嘛跑這兒來?今天這地方,不算是請客,要請客咱到鮑魚館吃海鮮。在這兒,就算是吃個便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