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我墜落了麼?(2 / 2)

晚上,阿芳來請假一個星期,她偷偷告訴榆葉兒,她身上長出一個個小疙瘩,有點痛癢。在衛生間裏,她拉下內褲給榆葉兒看,榆葉兒看到很多紅點和白點的疙瘩。

這東西長在臉上是青春痘,長在下身是什麼?阿芳告訴榆葉兒,她最近在外麵做得比較凶,可能感染了什麼病?不會是性病或艾滋病吧?

榆葉兒安慰她說:“這個肯定是小毛病,明天去醫院檢查一下就知道了。”

自從榆葉兒做了按摩女,並且在外麵和客人發生關係後,她對自身的健康很重視,在書店買了不少醫療保健方麵的書,阿芳的情況,好像是叫尖銳濕疣。

經醫院確診,果然是尖銳濕疣,榆葉兒對阿芳說:“你請假幾天,多休息一下,等身體好了再來上班吧。”

雖然阿芳感染的隻是小毛病,沒有大問題,但也給榆葉兒敲響了警鍾。這個月她就潔身自好,有客人聯係她,都以身體不適謝絕了。

時間已是深秋,榆葉兒來金穗賓館四個月了,手裏積攢了將近二萬元。如果僅僅是工資,當然沒有這麼多,主要的收入,還是在外麵的應酬。

榆葉兒和客人說好的價格是每次1000元,3個小時之內。榆葉兒知道自己的身價,畢竟是初入行,身體條件好,而男人基本是以貌取人的。

榆葉兒覺得自己下麵就好比是羊腸小道,比起人來人往的大馬路,對於尋求刺激的男人來說,自然更有吸引力了。

那些路邊店裏的小姐,一次收費在一二百元,低的甚至三五十元,她們可能一天幾次,麵向民工和低收入人群,而榆葉兒是幾天一次,針對的是小康水平的男士。

她們是以量為主,榆葉兒是以質取勝。但榆葉兒還是以按摩工作為主,“兼職”是偶爾為之,也算是經濟不寬裕時的一種自救。世上沒有救世主,隻能靠自己。

但她們沒有本錢,唯一可算作資本的,就是青春的身體。她們開發利用自己的草地,對外“招商引資”,對內“自負盈虧”,這和“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有何區別?

榆葉兒並不認為自己的行為,應該受到多少指責?能夠讓她們不安的,隻是道德和良知,不是法律。再說,現實生活中的假惡醜,遠比她們想象的隱藏更深,比她們更卑鄙無恥的,大有人在。

吳姐的妹妹吳芳過來了,她比榆葉兒小一歲,去年到廣東學美容美發,在那裏的美發店打工,今年回了家。沒有本錢開店,在家鄉農村,生意也不好做,她就來投奔姐姐了。

吳姐先把吳芳介紹到一家美發店,那裏的工資是按提成的,每位顧客來洗頭或美發,按消費額的四六分成,老板拿六成,美發師拿四成,多勞多得。

現在的美容美發店,開得遍地都是,競爭激烈,價格低廉,吳芳做一個月,能拿到的錢,在1500元左右,但她是每天結帳的,不是按月領取,所以,每天幾十元,都讓她花掉了,一個月下來,身上隻剩下幾十塊錢。

吳芳住在榆葉兒和小紅的房間,另外買了張床,吳姐還是一個人住。榆葉兒和小紅都知道原因,吳姐有時要帶男人過夜,她不想讓吳芳知道。吳芳不是木頭人,她很快發現了情況。

吳芳有時到金穗賓館按摩室來玩,耳濡目染,知道她們做的是異性按摩。她偷偷問榆葉兒:“你做這個來錢嗎?一個月收入多少?”

她是吳姐的妹妹,榆葉兒沒理由騙她,就說:“工資和外快三千左右。”她驚叫起來:“哇,這麼多!我也要做!”

吳姐本不想讓妹妹做按摩或舞女,想讓她正經上班掙錢,但拗不過吳芳的鬧,就叫她跟榆葉兒一起,在金穗賓館按摩室按摩室上班。

管金穗賓館按摩室的田經理,在他還沒開桑拿室前,就和吳姐有很深的關係,金穗賓館按摩室裏的好幾個接待員,是吳姐從老家帶過來,或是從別的夜總會拉過來的。

當然,她這個“職業中介”,會得到不菲的介紹費。

2004年的元月,吳芳經曆了和她相似的一個下午,吳姐以5000元的價格,把妹妹吳芳的初夜,給了一個開布店的商人。

吳芳的這個主顧,雖是絲綢市場的老板,但文化低,動作比較粗暴,造成了她的撕裂傷,把吳芳痛得呲牙裂嘴,恨得咬牙切齒,要不是看在他付的5000元份上,早跟他拚命了!

吳芳長相沒榆葉兒好看,但她第一次的價格卻比榆葉兒高,榆葉兒心裏是有點不服的。

後來,從張總那兒,才知道榆葉兒那天其實是8000元,是被吳姐盤剝了5000元,榆葉兒到手的就成了300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