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做了這件重要的事情,門被推開了,就聽到小劉喊叫了一聲:“榆助理,你看看是誰來了?”
榆強往她的身後一瞅,竟然會出現了藍湄,她的身後,還跟著文靜姑娘。
“榆先生,你怎麼了?!”看到榆強頭上纏了藥棉和繃帶,文靜姑娘驚訝的撲了過來。
“怎麼?你們認識?”旁邊的藍湄眼睛裏滿是疑惑的目光。
“他是我們的顧客。”文靜生怕榆強說漏了嘴,搶先說道。
“文靜,你怎麼跟著藍總來了?”榆強也納悶兒呢。
“她是我新近招聘的員工,西南農業大學的本科生。”藍湄告訴了榆強,接著又問文靜姑娘:“你不是說畢業後正求職嗎?怎麼榆強成了你的顧客呢?你到底是幹什麼的?”
“我在農業大廈實習時,接待過榆先生。”文靜就機智的撒了個謊。榆強不由地奇怪:這文靜姑娘明明白白是個賓館小姐,怎麼就被藍湄招聘為公司員工了呢?
當然,對於她大學畢業這一點,他是確信的。因為,他們相互談過在重慶上大學時的事。看到藍湄對文靜姑娘射出的疑惑的目光,榆強對文靜的謊言隻能是默默無言,點頭表示確認了。
接下來,藍湄就開始詢問榆強受傷的經過,現在的感覺。絲毫不提打官司的事情。但是榆強談受傷的經過,不能不說自己是為了了解情況去農場那兒的。接著,自然就談起了區法院拒絕立案,中法接待人員偏向區法院、傾向於市政府領導幹涉司法的態度。
“看來,這案子好象是沒有希望了!”雖然表麵上表現的不太關注,但是,聽榆強說了辦案的結果,她還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藍總,請放心。我會想辦法讓他們立案的。”榆強不想讓她失望,但是也不想將自己的底細全部說出來。
畢竟,他的上訪信隻是發出去了,嚴副院長能不能收到?收到之後能不能及時批示?這都是聽天由命的事兒。
“嗬嗬,這事兒,都怪我考慮不周。”藍湄大概覺得自己的失態,立刻檢討:“我應該囑咐小劉,給你安排兩個保安人員護衛在左右……”
“不必不必。”榆強連連擺手,心想,如果身邊跟了兩個保安人員,那自己成什麼了?
接下來,護士進病房為榆強換藥。藍湄就詳細的向護士長問了榆強的病情。之後,說是讓榆助理好好的休息一下,自己帶著文靜姑娘離開,將小劉留下照顧榆強。
榆強就問小劉:藍湄和文靜姑娘是怎麼回事?小劉說她也不知道,早晨看到藍總時就見她的車上坐著這個文靜。
說是在海口市人才市場新招聘的學農的大學本科生,準備讓她管理未來的農場試驗田。其他的情況自己也說不好。
接著,小劉問榆強,這文靜真的在農業大廈實習過麼?榆強就說,我在那住宿時確實是看見過她,但是不知道她是大學生。以為她就是個服務員呢!
正說話間,護士長敲門,後麵卻是跟了兩個警察。榆強和小劉吃了一驚,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警察卻笑嗬嗬地告訴榆強:“榆先生,我們是來通報案情的,你被襲擊的案子,被我們偵破了。”
“這麼快就偵破了?真是神探啊!”榆強衝警察樹了大拇指。
“這案子,破得早不如破得巧。”警察就介紹案情:“你報警之後,市區入口處發生了一起車禍,一輛桑塔納撞了一名騎自行車的老人逃逸了。路口的監控記錄了車牌號。
“我們抓住車主審訊,問他從哪兒來?他說是從農牧局試驗農場方向過來,我們就聯想到你報警提供的車型是白色桑塔納。
“於是就質問他為什麼開車這麼緊張?是不是剛剛幹了違法犯罪的事兒?沒有想到,果真是他剛剛打了人,因為驚慌失措,才導致了車禍。
“哈哈!榆先生,事情就是這樣,下一步你想怎麼樣呢?是自己起訴他?還是由我們移交檢察院?”
兩天之後,小劉正為榆強辦理出院手續,手機鈴聲響了,一看,竟然會是東區法院立案庭。
“榆強律師,馬蘭公司與農牧局的土地糾紛案可以立案了。你可以來辦一下手續麼?”一聽,就是那位接待法官的聲音。
“怎麼,你不是說這案子涉及到土地政策,不能立案嗎?怎麼突然間開恩了?”
“嗬嗬,榆強律師,這不是省高法領導批示了嗎?不然,我們哪兒會改變想法?”
“如果我去立案,那就兩個案子一起立吧!”榆強突然間想起了自己被襲擊的案子也破了,凶手正是市農牧局程副局長的兒子,索性兩個案子一起,也許兩個案子審理之間能夠發生點兒連帶作用呢!
“兩個案子?還有什麼案子?”接待法官顯然不知道後麵的事。
“就是農牧局程副局長的兒子對我行凶,警方破案了,我要起訴他傷害罪!”
“哦,要是這樣,老程豈不是徹底完蛋了!”情急之中,法官說出了心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