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吧!”他點點頭,作為肯定的回答,“不過,她到底是我的合法妻子。所以,在你們二人都懷孕的情況下,我必須保護她。”
“那麼,當初你是怎麼喜歡我的?就是為了要個你們的孩子?……回答呀!我不會生氣的。”
他鄭重的點了點頭。
“很好!”榆葉兒最後說道,“我已料到了。你就是把我當成了生育工具。我這可憐的命運啊!”
榆葉兒聽清了陶甲天的話語,自知沒有希望繼續她的計劃了,於是,心一酸,就輕輕的啜泣起來。
這時的陶甲天毫不在乎榆葉兒的心情,他把身體左側朝向了電熱器的爐火,在火光的照射下,他看見自己身上胖胖的,皮膚發紅,非常高興,覺得挺有趣的,便跟自己開起玩笑來。
“嗯?我像一隻烤鴨……哦!是的,像一隻烤箱裏的烤鴨……我轉動著,我轉動著。像不像是用原汁在烤我自己?”
他沒有聽到榆葉兒隨著他哈哈笑起來,這時隻聽見她悲哀的啜泣聲。陶甲天吃了一驚,用詢問的目光打量她一下。就立刻嚴肅起來,神色堅定的告訴她,
“榆葉兒,雖然我們彼此喜歡,可是,我有了法定的妻子,我不可能和你結婚。遲早你要回到榆強身邊去。如果不把這孩子打掉,榆強會接受你肚子裏的這個孩子嗎?
“嗯,榆葉兒,我正式告訴你,我們的代孕合同無效了。如果你打掉孩子,我可以給你些補貼費,如果你堅持把這孩子生下來,到時候你撫養這孩子,我陶甲天分文不付。”
“你剛才說什麼?”榆葉兒驚異的問道,她見他那副冰冷的神情,真不知道這男人怎麼變得這麼無恥。
“榆葉兒,我限你十天,將這孩子處理掉,我會給你補貼費的。可是,如果十天內你不去流產,我分文不付。一切後果由你承擔。”
陶甲天說話的內容馬上就變了,看來他是急不可待地要榆葉兒去做人流手術了。
“姓陶的,我就是不流產。你能把我怎麼樣?”
榆葉兒這才看清了陶甲天的本來麵目,但是,已經是受了屈辱的她,怎麼能這麼輕易地就範呢!
看到陶甲天穿好西服,係上領帶走出了門,她狠狠地罵了一聲:“王八蛋!”
陶甲天走出別墅,來到院子裏,心情無比輕鬆。
最難進行的事情進行了,最難啟齒的話讓他說出去了。他知道事情到此自己已經完成了任務。雖然榆葉兒沒有服從他,但是她的服從不過是時間問題。
首先,這是一件大事,榆葉兒一下子難以接受,猶豫不決,思想鬥爭,難舍難分這是正常的現象。
當然,他也不允許她這樣久拖不決下去。一會兒,他就告訴張媽,從明天起,撤離這兒,回家去伺候潘金豔。
這兒的供給要切斷。除了園丁、守門人的工資繼續供給,其餘的物資、現金供應即刻停止。到了那時,她榆葉兒就是想賴在這兒,也賴不成了。
另外,張媽有一張花言巧語的嘴,讓她對榆葉兒講清楚事情的利害關係,榆葉兒的腦袋不至於是榆木疙瘩做的吧?
陶甲天走了,榆葉兒就開始了失眠。陶甲天今天來這兒說的那一番話,讓她明晰地感覺到,自己的麻煩來了。
而且,這次的麻煩,不僅僅是一次普通的麻煩,而是一個大麻煩。事情大就大在它將自己的所有的夢想、期盼、野心,統統化成了泡影。
當然,從得知潘金豔懷孕的消息那一刻起,那就預見了自己麵臨著的命運,人家的妻子懷孕了,她的代孕失去了任何意義。
下一步,她麵臨著唯一結果就是打胎、離開。如果陶甲天有點兒良心,或許會付她幾個辛苦錢或者是屈辱錢。如果他是個狼心狗肺的人,分文不付就要將她她踢開。
但是,這些日子因為自己懷孕陶甲天表現出的那份溫馨和關懷,讓她產生了某種錯覺,這個男人也許是愛她的,愛屋及烏,因為愛她肚子裏的孩子而愛她,所以,她覺得自己下場不一定像心裏想像的那麼悲慘。
然而,今天發生的事實說明了一切。陶甲天並不愛她,甚至連這個孩子也不愛了。因為肚子裏的孩子隻是他發泄之後撒在她肚子裏的野種。
而潘金豔懷上的才是他和她的真正的兒子。既然如此,她原來設想的那些個愛屋及烏的愛情呀,生子奪產的計劃呀,統統都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