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所以，在這件事兒上，我們不能心慈手軟……至於對榆葉兒怎麼說，我先試試吧！大不了花錢擺平！”
“錢？什麼錢啊？”潘金豔聽到這兒就敏感起來，“我們的協議是要她生下孩子滿月才付她20萬元，你可不能現在就給她錢啊！”
“嘻嘻，誰要給她20萬元？我隻是……象征性地哄她把孩子打掉。農村的女孩子啊，也是很倔強的。你不用點兒手腕，她們也是不聽話的。”
山莊別墅。
陶甲天進臥室後就脫掉了西服。
天氣涼了，屋子裏燃起了紫外線電熱器。一排排被燒紅的炭管發出了橙色的光芒和溫熱。這間臥室還是原來的樣子，家具全是紅木的，壁毯和椅套都是灰底大藍花的織綿。
榆葉兒曾經兩次想把房間重新布置一下，第一次想把它們都換成黑絲絨，第二次想換成帶粉紅色結子的白緞子。
每當他答應後，張媽就按照所需費用向潘金豔要錢，但是錢一到手，她就把錢花光。她隻有一次心血來潮時，買了一張仿虎皮墊子鋪在門前，又買了一盞水晶吊燈掛在天花板上。
“我還不困，我不想睡覺。”他們把門關上後，榆葉兒說道。
陶甲天像個乖順的男人依了她，他再也不怕被人看見了。他現在唯一的想法是不要惹她生氣。
“睡不睡隨你的便。”他悄聲說道。
然而，他在電熱器前坐下來之前，卻殷勤的替她脫掉了她的高幫皮鞋。這讓榆葉兒覺得有些受寵若驚。
榆葉兒有一種樂趣，就是對著衣櫥上的鏡子脫衣服，然後站在鏡子前自我欣賞一番。她連襯衫也脫掉，然後，全身一絲不掛，久久地看著自己，忘記了一切。
她很迷戀自己的裸體，對她軟緞般的肌膚和微微凸起的腰身自我陶醉，這使她莊重嚴肅，全神貫注，沉浸在一種自愛之中。
她經常這樣被張媽撞見，但是她連頭也不掉。陶甲天見到這種情況就生氣，而她對他生氣感到奇怪，陶甲天怎麼啦？她這個樣子不是讓別人看的，而是讓自己或者是家裏人看的。
那天晚上，她為了盡情自我欣賞一番，把屋頂天花板上吊裝的六枝蠟燭型燈都點燃了。但是，她剛要脫下襯衫時，卻停了下來，若有所思一會兒，有一個問題已經到了嘴邊。
“聽說，你老婆懷孕了？”
“是的。你聽誰說的？”
“張媽。”
“張媽？她的嘴好快……”陶甲天打著哈哈，並不正麵回答她的問題。
她看到此時的陶甲天好象是在冷笑，一個疑團更加纏繞了她。如果這個張媽說的不是實情她，她一定要對他進行報複。沒想到，陶甲天卻確認了這件事。
“張媽認為既然你老婆懷孕了，我就應該滾蛋了……”她說道，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嗯？可是我們有協議啊！親愛的，你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