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自己都是老板的人,開個玩笑應該不算過份,因此榆強不敢當真。榆強仍然用新奇的眼光望著她,她又抱起那隻流氓兔,絲毫沒有把話題繼續下去的意思,而是說起她小時候的一些事情。
榆強不知道她為什麼開始這樣的話題,隻是依舊用新奇的眼神看著她,忘記了應該回去給吳晶晶打電話。
後來她講起一些辛酸的往事,開始抹眼淚,榆強隻好坐到她身邊去,以便給她一點安慰。榆強不能控製自己眼神裏的對她感到新鮮的意味。
她不時地注意一下榆強的眼神,但榆強不知道她是不是誤會了自己,因為她講得很動情,淚花盈盈。
時間一點一點地流逝,她的體香因為哭出的汗水而濃鬱起來,榆強的呼吸開始急促,這個可能很純潔很幹淨的女人脖子很白頭發很黑,她看他的眼神楚楚可憐,榆強突然很想帶有同情意味地安慰她一番。
他的手指開始悸動,幾次差點抬起手來去握她的光潔的小臂。榆強脫去了皮夾克,因為室內的暖氣確太熱了。她著迷於自己的講述,似乎沒注意到榆強的異樣。
榆強極不自然地把手放在她肩上好幾次,她都沒表示感謝或躲避。後來她終於無話可說了,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地看著榆強。
榆強抿抿嘴唇說,太感人了,原來你有這麼多的苦衷,以前我對你有太多的不了解,看來咱們是同病相憐呀。
然後榆強就順理成章地握住了她的一隻細長的手,她愣了一下,用另一隻手握住了榆強——仿佛是出於感激。榆強就勢把這個帶點傻氣的女人摟在了懷裏,用力地抱著她。
她俯在榆強肩上,一聲不響,榆強感到她試試探探地用一隻手臂環住了他的腰,另一隻手則用力地握著他的手。
榆強開始吻她的脖子和耳垂,她的發香讓榆強心中一蕩,但她並不迎合他,榆強拿不準她是沒有經驗還是根本就在遷就自己,於是拉開和她的臉的距離,想看看她的表情,結果發現她額頭亮晶晶的,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榆強用手為她拂開額角的散發,她愣愣地望著榆強,似乎不明白這是幹什麼。生理反應使榆強有點發抖,隻好又一次抱住了她。這一次她開始用手輕拍他的背,像個母親一樣輕聲說,好了好了,好了好了……
榆強突然間有點好笑,不知道這是誰在安慰誰。榆強一邊吻著她的脖頸一邊像個無助的孩子一樣細聲說,對不起,我太衝動了,你的話引起了我的情感共鳴……
沒事沒事,情不自禁嘛,碰上誰也會這樣。她仿佛理智而大度。
榆強仍舊吻著她,並且去吻她的嘴,她像個塑料模特一樣一動不動地承受了一下,然後又開始安慰榆強。
榆強一邊戰栗一邊道歉,嘴沒閑著,但手一直沒敢去碰她的禁區。榆強拉過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大腿上說,你摸摸,我真的在發抖,我太激動了。
那你說怎麼辦?她突然問榆強,眼神無辜又迷惘:其實我早就覺得你是知音,你認為我們該是個什麼關係?
她望著榆強,等不到回答就自己回答自己說,做個好朋友吧,最好的朋友,交心的那種……要不,怎麼辦?
榆強放開她,又握住她的手說,當然是最好的朋友,真想不到最好的知音原來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就是就是。她笑出了聲,臉上卻沒有笑容,汗珠使她的頭發貼在額上。
他們一直回避提起老板和吳晶晶,但他們似乎無處不在,榆強甚至有點煩心了。
我得走了,你說的對,我該給吳晶晶打個電話,今天是平安夜,雖然是西方的節日,總是個特別的節日啊,該給她打個電話。
榆強站起來,依然握著她的手,她也站起來,站在榆強的麵前。榆強又一次緊緊地抱住了她,她依然拍著榆強的背說好了好了。
榆強感到她的rufang擠壓在自己胸膛上時,她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榆強確信隻要自己動作一下,這個或許從來沒男人動過的女人就會崩潰。但榆強隻是久久地抱了她一會兒,客氣地告辭了。
走到寒冷的街上,榆強繞著一個垃圾箱兜了好幾個圈子,終於打消了重新敲開她的門的念頭。
但榆強很興奮,竊喜讓這個潔身自好了30幾年的女人感覺了一回男人,想到她可能激動得睡不著,甚至會因此而自慰,榆強心情好到了極點。
她一定忘不了第一個抱她吻她的男人,如果她不是老板的秘書,做個情人倒是最保險的——她是個獨身主義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