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強轉悠了一個小時,打車回到夢境圓,精神有點好轉,甚至想到應該摟著那個叫文靜的女孩子好好做上一夜愛。
榆強走過大廳散座的時候,翹鼻頭迎上來問道,先生回來啦,吃過晚飯沒有?榆強說,送到房間吧。走了兩步又回頭告訴她:一個小時以後再送來。
翹鼻頭笑了笑說,好的。她搶上前去幫榆強摁電梯。等電梯的時候,榆強悠閑地掃視了一圈散座上的那些男侍應。突然發現其中一個有點麵熟,額頭上還有個青紫色的拳頭印。
榆強趕緊扭過頭去,但他早就看到了榆強,這時候已經向榆強躥過來,並試圖揪住榆強的衣領。榆強趕緊把拳頭揮過去,兩個人在別人的目瞪口呆中扭打起來。
榆強挨了幾下,覺得很受用,不禁勇氣倍增,一拳更比一拳狠,一直把他打到樓梯口。其他人這才擁上來分開他們,小帥哥罵罵咧咧不肯幹休,榆強幹脆不坐電梯,揉著脖子走上了樓梯。
爬到20層時榆強已經像長跑一樣喘氣,他決定休息一會兒。
榆強趴在樓梯扶手的拐角處,把頭探出去朝下望。他估計小帥哥不敢追上來,他應該清楚他不是自己的對手,但是榆強不敢肯定他會不會報警,但願他為俱樂部的收入考慮,咽下這口氣去。
榆強推開樓梯旁的安全門,看到一個同樣古色古香的休息室,與整座大樓不同的是,這裏燈火輝煌。
他走進去,仔細欣賞這裏的每一件裝飾,竟然有一幅《貴妃出浴圖》,不知道掛在這裏是什麼用意。
他入神地欣賞這幅隱隱約約的粉紅色調的畫,突然聽到一聲女人的輕咳。
他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安全門呀地響了一下,被推開一半,他看見一隻女人的手反掌推著門把手,然後聽見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緩緩地問,今天來的那位客人誰陪著?
一個少女的聲音答道,文靜,她在客人房間裏呆了整整一天了。
原來那個女孩真的叫文靜。
中年女人又問,客人一直沒出去?
天快黑的時候出去了,他不讓文靜離開房間。真是個怪人。
不要隨便議論客人,來夢境圓的都不是一般人,要盡量讓他們滿意。
嗯,我會告訴文靜的。
一直扭著頭偷聽別人談話很尷尬,榆強轉身坐到那副《貴妃出浴圖》下的沙發上。
榆強看到那半扇門慢慢地開了,走進一位頭發花白的老婦人來。她看見榆強,愣了一下,禮貌地問道,您在這裏休息呢?榆強趕緊點點頭。
老婦人坐到榆強對麵,自我介紹說,我是這裏的老板,看上去您像個文化人。來了多長時間了?
榆強欠欠身,客氣地回答,今天剛到,您這裏環境很好,很別致。
老婦人說,謝謝,您滿意我很高興。然後她思考了一下,小心地問榆強:您對文靜還滿意吧?她有沒有讓您生氣?
榆強說那姑娘挺好,安安靜靜的。老婦人放心地笑了,隨即又歎了一口氣說,肯定是您提出來要文靜的,要不然不會讓文靜去陪您。
榆強有點奇怪,問她:文靜怎麼了,有什麼不好嗎?老婦人趕緊說,不是不是,文靜是最好的,她很聽客人的話。隻是……
隻是什麼?榆強不知為什麼有點怕。
老婦人又歎口氣說,她曾經愛上過我們這裏的一位客人,人家走後,她割腕自殺,好在發現得早……這是她出院後第一次陪客人,我擔心她調整不過來。所以……
榆強吃了一驚,但嘴上說,沒事沒事,我看她挺正常。
老婦人笑著說,那就好,不過您最好不要問起她這事情。如果覺得不滿意,我們再給您換人。
榆強說,滿意滿意,不用換了,文靜就挺好的。
老婦人又笑了,顯得很善良,像隔壁大娘。然後她站起來告辭了,剩榆強一個人在《貴妃出浴圖》下知該幹什麼好。
榆強想剛才忘了問一下老婦人為什麼把《貴妃出浴圖》掛在這裏,而客人的房間卻掛著一副《蒙娜麗莎的微笑》,似乎換一下更好。
榆強推開房門,屋裏沒有開燈,文靜正坐在床上看電視,兩條腿盤在一起,懷裏抱著一袋豆類零食。
她顯然是在等他,但想不到他會這麼快回來,正把一顆零食往嘴裏放,看見榆強進門來,愣了一下,順勢把那兩根指頭也咬住了,側著臉看榆強,樣子很調皮。
榆強走過去坐到她旁邊,撫著她的頭發,看著她。她的眼睛在電視的熒光下五彩斑斕。她做了個笑模樣,甜甜地問我:回來啦?
榆強點點頭,依然看著她。她又問,要不要開燈?
榆強說不要,這樣挺好。榆強把手從她頭上滑下來,撫摸她光潔的脖頸。她低下頭,喃喃地說,你要是什麼也不做,我怎麼好收你的錢?
榆強沒想到她這麼直爽,愣了一下,忍俊不禁地說,你急什麼,我這不正打算做嘛。她伸手打了榆強一下,把臉從頭發裏抖出來說,討厭,拿人開心。然後他們就糾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