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大事相托(2 / 2)

這個藍湄的形象、氣質,怎麼總有那麼一股藍天身上的影子呢?難道說,她們兩個人是親姐妹?

由此,榆強又聯想到藍湄這麼年輕,她的丈夫顯得那麼老態龍鍾,而他們的兒子竟然會那麼大了。當年她與他的相愛,想必也是經曆了刻骨銘心的心路曆程吧?

文靜姑娘果真是文靜的性格。見榆強忙於看文件,她送來一杯熱咖啡,就默默無聲呆在床上,連電視節目也不看。

榆強怕她寂寞,就說她可以看電視節目。她卻說:“我是為你服務的,不能影響你工作。”聽了這句話,榆強覺得心裏熱呼呼的,不由地想起了自己與榆葉兒一起生活的日子。

看了這些證據文件,榆強對案情了解的更清楚了。隻是,在證據使用的輕重程度上,稍微有點不當。

警方認定奔馳車90%的責任,重點是對方在高速公路上逆行,這是最重要的證據。但是,這位女士卻把證據的重點放在自己沒有超速行駛上,這就有點本末倒置了。

榆強看了這些證據文件,又在網絡上查找了有關的資料,心想打贏這場官司不應該有問題了。

榆強看了證據文件,喝了一口咖啡,看看屋子裏豪華的擺設和床上的美女,心裏真是對老板感激不盡。

惟一使他煩惱不堪的是自己手上這張銀行卡,它的意義在於自己有整整九萬塊錢可以隨便揮霍,但是他一點也不為此感到興奮。

每花一筆錢,他的心情就會壞上一些,——榆強並不是個守財奴,榆強隻是隱約感到:如果自己花完了這九萬塊,就不再是公司的局外人了。

這意味著要為某些人和某種利益犧牲自己的道德和良心。

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長的像潘豔豔的陳昭對老板說了他們過去的事情,老板感到對不住自己,才會為他做這麼多事。那樣的話,就太惡心了。榆強覺得老板不是那樣的人。

另外,陳昭假設真的做過潘豔豔那樣的事,怎麼會自己說出來呢?

榆強伸展了一下四肢,打開窗簾往外看去,已經是冬天的深夜了,外麵的樓群海市蜃樓一般的在霧氣裏時隱時現。這就是海南,東北已經是冰天雪地了,這兒還是熱氣騰騰。

這時,床上的文靜姑娘翻了個身,雪白的肌膚暴露無遺了,但是,榆強毫無幹那事的興致。甚至連接近她,撫摸她的欲望都沒有。

相反,麵對她的實體的誘惑,他竟然會鬼使神差一般打開了房間的門,想要出去散步了。

海南是個讓多少人想入非非的天堂啊,可榆強竟然對和陌生的漂亮女人做愛這樣新奇的事情都提不起興趣,看來他的心離地獄更近一些。

看看這兒的夜生活如何?這個念頭鼓舞著榆強。榆強出來,上了一輛公交車,揀了個靠窗戶的座位,準備對這個城市的夜景進行環城觀光。

不知走了幾站地,上來一個穿碎花連衣裙的女孩,她梳著一條馬尾辮,這種裝束在這個時代可不多見了,榆強的精神為之一振——記得陳昭跟他見第一麵時就是這個發式,好像也是穿的碎花連衣裙。

女孩在榆強前麵的座位坐下,一陣茶香彌漫開來。榆強端詳著她白晰的後脖頸上發際處的幾撮茸毛出神。她好像有所察覺,扭過頭衝榆強笑了一下。

就在榆強還在回味這笑容的時候,有人不客氣地把手掌拍在他的肩膀上,榆強一抬頭,看見一個小帥哥衝他冷笑著說,喂,你是外地來的吧,思想不太健康呀!

榆強注視著他,看不出他有什麼毛病來,隻好問他:你有事嗎?

他眉毛一揚說,是你有事!

榆強有些愣:我,我有什麼事?

小帥哥不屑地指指榆強的褲襠處說,瞧你那德行,還裝蒜!

榆強一低頭,看見褲襠處高高地凸出一塊來,前麵的女孩也順著他們的視線看下去,然後她突然罵了聲:呀,討厭!捂著自己的後脖頸跑到另一邊去了。

榆強注意到她坐在那裏眼睛望著窗外,不停地用手擦著自己的脖子,好像那裏不巧落上了鳥糞。

榆強抬頭對小帥哥說,哥們兒,你誤會了,這是我的手機。榆強伸手把手機從口袋裏拽出來,把褲襠上凸起的那一塊拍了下去。然後榆強心安理得地望著他,等著他的道歉。

然而小帥哥依然不屑,他哼了一聲說,別耍花招,你站起來我看看!

榆強感到全身的血轟轟地往腦袋上湧,呼地站起身來,同時拳頭打上了他的額頭。

他措手不及,一屁股坐到車廂地板上。這時榆強聽見前麵那女孩像哨子一樣尖叫了一聲,然後有人叫喊:打架了,快撥110!正好車靠站了,有人跑下去打公話報警。

榆強踢了一腳躺在地上的那家夥,搶出車門消失在城市夜生活的人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