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甲天竟然沒提起剛才的事情,隻是表示了自己的關切之情。
“謝謝的好意,不過,你弄這事兒幹什麼?不過是貓哭耗子的勾當……你真要這麼關心我,抓緊找出凶手來比做什麼都強。”榆葉兒冷冷地回答了他。
下午,榆葉兒正躺在床上打盹兒,門鈴兒響了,月嫂連忙詢問來者是誰?對方說自己是三妹子。一聽說是三妹子,榆葉兒立即吩咐說:“快請三姨進來!”
月嫂就把門兒打開了,但是,等到三妹子進了門兒,榆葉兒發現她的後麵跟了一個女人。
這女人看上去不到四十歲,高高挽起的發髻,白皙中透著紅潤的麵容,一身紫紅色的女士西裝,妖豔又不失莊重,這種職場女人的裝扮,使人一下子很難判斷出她的實際年齡。
“三姨,這位是……”榆葉兒看到這個陌生女人,心裏充滿了疑問。
“哦,我介紹這一下,這位是報社陶記者。”三妹子連忙介紹說。
“陶記者?”一聽對方是一位記者,榆葉兒不由地肅然起敬。
“不客氣,我是陶甲天的姐姐陶然。”陶然微笑著看看榆葉兒,親切的說道:
“甲天本來想親自看望你,可是,他那兒出了偷稅漏稅的案子,他離不開,所以,就派我來了。我不請自到,對不起了!”
“沒什麼,陶大姐請進!”榆葉兒看到對方彬彬有禮的樣子,頓時有了幾分好感,就讓她和三妹子進了客廳坐下。
兩個客人坐下,就關切地問起了榆葉兒的身體情況,然後又以過來人的身份向榆葉兒介紹了坐月子注意的事項。
說了一陣話,三妹子和陶然就一起罵起了綁架者,聲討了他們的罪行。榆葉兒不知道兩個人為什麼都這麼了解自己遭綁架的情況?又奇怪為什麼這兩個女人又都走到了一起?
正疑惑間,三妹子借故去廁所方便,離開了。
陶然看到屋子裏沒有了別人,就悄悄地將一張銀行卡拿出來遞到榆葉兒手裏,小聲告訴她這是陶甲天付給她的20萬元,接著就把卡的密碼寫到了她的手心上。
“這……”聽說這卡裏有20萬元錢,榆葉兒的心裏一陣激動,臉上一陣驚訝,好象是天上掉了餡餅一般。
看到榆葉兒的樣子,陶然就趁熱打鐵一般,接下來說道:“葉兒,甲天的意思,這20萬元付了你,代孕的事兒就算過去了。那張代孕合同,你看,是不是應該還給陶甲天呀?”
陶然說話的口氣很委婉,一副商量的口氣。
榆葉兒一下子沒想到為什麼陶然要她還回那張代孕合同。但是她想,既然自己的小孩被流產了,陶甲天的20萬元也付給了自己,自己保留那張合同還有什麼用?
於是,就伸手去自己隨身攜帶的兜子裏去掏。可是,掏來掏去,也沒找到那張合同。
想了想,才想起自己被歹徒綁架時,這個兜子是被歹徒拿在手裏的,那張合同,一定是被歹徒搶走了。
於是,榆葉兒就抱歉地告訴陶然,那張合同找不到了,可能是被歹徒搶走了。
“這些個男人,不搶你的首飾不搶你是錢,搶那張合同有什麼用?”陶然眼睛裏露出了大大的問號。
“這,我就不知道了。”榆葉兒也費解地搖搖頭,“那張合同對於別人其實就是廢紙一張。真不知道他們留下那玩藝幹什麼?”
“既然那樣,就先不要找了。嗯,我們要那合同也沒別的意思,主要是考慮到你是個年輕的女孩子,那東西讓榆強看到他會不舒服,所以就想把它要回來。
“這樣吧,一下子找不到,不用急。什麼時候找到了,什麼時候給我們,好不好?”
這時,三妹子去廁所回來了,榆葉兒不好再說什麼,就答應了陶然的話。
幾個女人又聊了些天南海北的話題,陶然就起身告辭。三妹子就跟著走了出去。
客人走了,榆葉兒卻著急了。
那張代孕合同,她一直放在那個隨身攜帶的小兜子裏,那裏麵的身份證啊,銀行卡啊,都是須臾不可分離的東西。
可是,那幫歹徒,沒動她兜子裏的錢,也沒動她兜子裏證件,怎麼就把那張合同拿走了呢?
也怨自己沒經驗,在公安局沒向他們索要自己丟失的東西,可是,那個時候亂哄哄的,誰能想到那麼多?
當然,離開榆葉兒之後,陶然與三妹子並沒有回家,而是直接打出租車去了綠野別墅,她們來到榆葉兒住過的房間。
翻開所有的抽屜、箱箱櫃櫃,裏裏外外翻騰了一遍,也沒看到那張合同。看來,榆葉兒沒有撒謊,那東西確實是在她的兜子裏,讓歹徒給偷走了。
晚上,陶然來到弟弟家裏,彙報了白天見榆葉兒的經過。陶甲天聽說榆葉兒收下了20萬元,沒再提舉報的事兒,心裏稍稍安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