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潘金豔的就醫習慣,感冒隻要紮一針就好了。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陶甲天認識這兒的一個中醫,他說看看中醫吧,中醫綠色環保,不像西醫為了掙錢隻懂得用抗生素。
潘金豔就跟著他來到中醫那兒,剛剛要訴說病症狀況,那中醫卻說,你什麼也別說,我號個脈,什麼都知道了。
兩個人都覺得這中醫有點兒神神叨叨的……陶甲天一邊看他診脈還一邊暗暗笑著,心想,你還真像個老中醫,竟然不用醫療器械檢查。我看你能號出個什麼結果來?
沒想到,中醫先生輕輕號了脈,就問潘金豔:“這個月曆假來了麼?”
“沒有。”潘金豔清楚的告訴他。
此時,中醫就果斷地宣布說:恭喜!你懷孕了!
什麼?!聽到醫生的宣布,陶甲天夫妻二人差一點兒驚訝的跳起來。
“醫生,這……不可能吧?”陶甲天接下來就講了他們二人有不孕症的情況。
“不孕症不是絕對的。”
中醫就講了自己觀點和判別依據,最後說,“你們如果不信,去化驗一下吧!”
從化驗室裏拿著化驗報告出來,潘金豔的頭有些眩暈。
她突然想起那天在路先生的牙醫診所裏嘔吐的情景,她想那是不是就是別人說的妊娠反應?潘金豔看了一眼日光,感到自己的肚子正哧哧地膨脹,輕輕一觸就會像氣球一樣崩裂。
潘金豔雙手護住肚子坐上了陶甲天的車,她一隻手抓住前麵的扶手,另一隻手還是緊緊地護住肚子。
潘金豔發現司機很注意地看她,從她的臉往下看她的手,潘金豔想他一定看出我是個孕婦了。她緊張地盯住司機。
司機和潘金豔對視良久,終於忍不住說,嫂子你老盯著我幹什麼,我又沒說你什麼。這句話像一把錐子把潘金豔想像中脹大的肚子捅破了。
車子出了醫院,潘金豔還想去賓館上班,陶甲天卻讓司機將車子往家裏開,還告訴潘金豔:“你不要上班了。就在家裏養著……”
接著,又打電話告訴賓館副總,說潘金豔這一陣子不能上班,讓他主持全麵工作。潘金豔心想陶甲天認定這孩子是自己的了。
可是,當潘金豔回家躺到床上,心裏卻是十分的內疚:盼星星、盼月亮,多少年懷孕的期盼,竟然會在這一刻驀然就實現了。這個孩子,怎麼說來就來了呢?
懷孕帶給她的並不全是驚喜,而是深深的憂慮,那就是,肚子裏這個孩子,到底是誰的種呢?
當然,從理論上講,這孩子應該是陶甲天的。她與陶甲天是夫妻,懷上孩子當然應該是他的。如果不是他的孩子,那就出了大格了!
可是,從感覺上判斷,她覺得這個孩子倒更像是榆強的。
因為,自從與榆葉兒簽訂了代孕合同以來,陶甲天基本上沒與自己做過幾次愛,即使偶爾做了幾次愛,也是敷衍塞責,馬馬虎虎湊合了事。
全不像自己與榆強在公園的草地上那樣,經曆了一場男女性器的肉搏大戰。那才叫真正的激情迸發,那才叫淋漓盡致,過足了男女之欲癮頭兒呢!
而且,潘金豔與陶甲天剛剛戀愛,他們就早早兒偷嚐了禁果。說來也怪,隻要是到公園的草地上做愛,做一次懷孕一次。懷一次就流產一次,這才造成了她後來的不孕症。